她不过是图个安心才去找的宗凡,难不成她娘身体真的有大问题?
行出月洞门,林方朔便忍不住追问起来:“宗大公子,情况究竟如何?”
宗凡足下一顿,半弯下身子,沉声道:“林叔莫急,林婶身子瘀堵虽然严重,却并非不能治,更不是不好治,而是医治的手段上……”
话音就此戛然,他朝院内看了眼,声音压低几分:“阿晴还未出阁。”
闻言,林方朔登时恍然:“宗大公子请说。”
“林婶年轻时吃坏过身体,体内有余毒,再加上常年茹素,导致血瘀气堵,底子亏空得厉害。”宗凡说到这,再度顿住,低低咳了两声:“我说的茹素,不仅是饮食方面,也指的床笫之事。”
“还请宗大公子明示。”林方朔心中有几分明白,亦有几分糊涂。
“食色性也,要调理好林婶的身子,缺一不可。”宗凡虽是谦谦君子,亦是救死扶伤的大夫,是以提及男女之事虽有几分不自在,却也没隐瞒:“一会我会给林婶开几服药,排余毒,林叔每日为林婶施针,调气血,房事每三日一次,不可过量。”
“行……行房事?”林方朔脸一下红了起来,表情多少有点尴尬:“我与你林婶尚未成亲。”
“林叔,多年感情摆在那,成亲于你们而言,不过是走个过场,日后再补上也不迟。”宗凡维持着躬身姿态,温和解释道:“适当的,对身体有益,既能舒缓身心,亦能通血和气,就如一些书中所记载的‘双修’,只是这‘双修’之事,并没有谁采补谁之说,只要把握好那个度,对双方皆有裨益。”
林方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听得男子又道:“接下来,我同您说说走穴的时辰与穴位……”
眼看二人在院外嘀嘀咕咕个没完,杨晴有些坐不住了,探头探脑地伸长脖子。
相较于她的紧张,林氏则很是淡定:“别紧张,娘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知道?没事,啊!”
“恩!”杨晴敷衍地点点头,继续伸长脖子。
许久之后,二人折了回来,面上没有太多表情。
瞧不出端倪,杨晴更慌了,她起身迎了上去,紧张道:“宗凡,我娘的情况如何?”
“别紧张,并无大碍,只是医嘱只能说给男子听。”宗凡神秘道。
只能说给男子听?
杨晴狐疑皱眉,扭头看向未来爹爹,就见男子冷峻的面上多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咦,不就是个医嘱吗,怎么搞得跟不可描述的十八禁似的。
杨晴心中好笑,绷紧的神经随之放松下来:“没事就好,宗凡,真是麻烦你了。”
“我可不是白帮这个忙,你得请我喝酒。”宗凡含笑道。
“缥缈楼?”杨晴冲男子递了个眼色,有些兴奋道:“缥缈楼的缥缈,我够义气吧?”
一听得缥缈楼,宗凡连连摆手:“罢了罢了,我们随便去一间酒馆喝点就是。”
去缥缈楼?他怕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杨晴听出男子话中惧意,登时笑得 。
时明月啊时明月,你可真是个神人,能让温润儒雅的宗大公子谈之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