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宗凡偷偷弯了弯唇角:“既然牧叔叔都这么说了,宗凡就斗胆帮锦风求个情,您给他下的禁足令,可否放宽些?”
“这不可能!”牧石松不假思索地拒绝了。“牧叔叔,锦风这回是叫人打成重伤,您这么关着他,不太好吧。”宗凡上前一步,赔着笑商量道:“您也说了,我爹疼他,这要是让我爹知晓他闷得自暴自弃了,不得再来
府里扰您一扰?”“别给我来这套,你看看他在虎城都干了些什么,他连昌平王的人都敢杀,皇上偏信他,治了昌平王的罪,我是他爹,他是什么性子我不了解?从来只有他主动下手的份,
什么时候轮得上别人主动招他?”提起这个叛逆的儿子,牧石松只觉一阵头疼。
他以前不服管,只是闹点小事,最多伤人,死人这种事,也就出现过那么二三四五六七回……
回忆往昔,威王的底气有些不足。
哪怕不愿意承认,他这颗独苗的性子是与年轻时的他有八成相似,锋芒太盛。
不同的是,以前他就是再不听话,心里也是有些怵自家老爷子的,而那个臭小子,脑后生反骨,什么都要与他反着来。“牧叔叔,既然您提起这件事,我就同您透个底,您知道昌平王想做什么吗?他想拉拢锦风在前,生事激化怀王与锦风矛盾在后,叫锦风一一化解后,更是生了入虎城捅破锦风身份的心思。”提及昌平王的所作所为,宗凡平素温和的面上多了三分戾气:“以前昌平王嘲笑锦风是土窝窝里养出的废物,现在他还想以牧地主的私德做文章,引天
下众人耻笑锦风。莫论锦风本就脾气不好,这事就是发生在我头上,我也不会任人这般轻贱自己。”
闻言,牧石松眉头拧成无解的死结:“他回来这么些日子,就没同我说过此事。”
“锦风打小怕您,后来又与您生了嫌隙,如何会同您说这些。”宗凡说到这,垂首冲面前威武霸气的中年男子施以一礼:“牧叔叔,错既不在锦风,您就给他个自由吧。”
“锦风受伤之后,昌平王直接被关入宗人府,与此事无关的怀王被禁足半年,若我此刻放他自由,这像什么话,此事休要再提。”牧石松一拂袖,转身阔步离去。
走了三丈远,他忽然顿住脚步,沉声道:“去,替我哄那臭小子几句”
“是!”宗凡颔首,笑眯眯地应承下来。
待威王离去,他眸色瞬间冷凝。
怀王与此事无关?笑话!若非怀王做手脚,昌平王也不会做出如此疯狂之举。
只不过,怀王做事滴水不漏,他们抓不到把柄罢。
想到那个一身玄衣清冷如仙的男子,宗凡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很快消失不见。
锦风会与威王置气,也是威王太偏护怀王了,以一种公正得不可理喻的姿态偏护着。
宗凡摊开掌心,露出被揉成团的字条,随后一点一点摊开,铺平。
很快,他将纸重新揉成一团,随手丢在地上。让锦风去牧城找阿晴是不可能了,但阿晴那的困难还是得帮着解决的,可不能叫她吃了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