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我扛着赫羽锡进医院的,早知道这人疼得连踩个刹车的力气都没有,我宁愿自己把豪车当蜗牛车开,哪怕挪到目的地也好。
“没伤到要害,再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一周!”我惊叫出声,现在的医院是不是都这么黑?一周得要多少费!
主治医生给了我一个眼刀子,我瞪回去:“我没钱。”
“卧槽!”赫羽锡已经病床上爬起来,医生也趁机溜了出去。“田燃,你他妈到底是不是女人?你的善意之心在哪里?你的母爱之心在哪里!”
我脖子一梗,反问:“你是小孩子还是老爷爷?”堵得赫羽锡一阵猛咳。
每一次都是我在落魄中被他“捡到”,头一次他被我扔进医院,心里竟然有种满满的自豪感。
一个大步跨过去,坐在床边,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真比敌敌畏还厉害,我皱着眉:“你有没有钱,要交住院费。”
赫羽锡瞪了我半天,然后扔给我一个钱包,口上却说:“去办出院手续。”
手续办得很快,起先护士和医生都劝我让赫羽锡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我一句“你们帮交住院费?”就把人给堵了。
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骂我刻薄、尖酸,什么病人为大,什么钱乃身外之物,冠冕又堂皇。
赫羽锡已经在医院门口等我,他身上的衣服被医生割破了,头发也乱糟糟的,加上刚刚犯了胃痛,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及了。
偏偏他靠在大理石柱上,就是有种柳态。
有人说过,如果你真的爱上一个人,其实并不是年年岁岁的相处,早在第一次相遇时,情根便已深种。
我抬步走过去,把钱包扔给他:“尖酸刻薄的女人,你是不是该给我点精神损失费?”
赫羽锡转过脸,我这才看到他在打电话,立马闭了嘴。
“嗯,快点。好。”他挂断电话,静静看了我好半天。
我被他看得浑身血液都忘记了流淌,战战兢兢问他:“你……还好吗?”
他“扑哧”一笑,一把圈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外带:“我把自己赔给你,怎么样?你不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