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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丰号。
“我始终相信大掌柜的眼光和魄力,在商道,没有人比他更加的厉害,他既然有胆子动盐商,就已经想好了,这时候,在市场上争锋,是没用的,我们更重要的是站队!”
鸿丰号的大掌柜龚场就在益州,碰上的这一场盐风暴,在他看来,是一次机会,并非争夺市场的机会,而是成为明侯府合作商贾的一次机会。
“大掌柜,现在所有商行,都在准备争夺市场,我们鸿丰号,是不是也应该动一动!”
一个掌柜问。
“不用!”
龚场说道:“鸿丰号名下所有的盐铺,都按照原价销售,另外我们缺了盐渠道,从外面找,不要接触任何盐商豪族,明日我亲自南下江州,回见一下鲍主事,看能不能拿下益州盐的代售!”
鲍主事,明侯府西曹主事,鲍苏。
明侯府以东西两曹为主,东曹执掌人事大权,西曹,则是负责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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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盐风暴的爆发,让无数的商会商行开始躁动起来了。
不仅仅是东海,恒通,鸿丰号,关中商行,汉中商行,汉水商行,蜀郡商行,巴郡商行……
无数的商行动起来。
等于商贾的力量开始的加入了这一场的战争之中。
大部分人都是站在明侯府的立场上做事情了,毕竟明侯牧景在商道上的影响力,比那些盐商豪族高不知道多少个层次,说到信任,商贾始终信任牧景。
商道无限,这些商贾各自有各自的渠道,开始有盐从外面进入益州的市场上。
这一下子倒是让明侯府放松了很多。
毕竟白族的盐,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支持南部,已经很吃力了,支持整个益州市场是不足了,继续维持下去,哪怕景平商行,也会支持不住。
这时候有人补充火力,在明侯府来说,是一个大好消息。
市场只要有盐。
这一仗,明侯府就赢定了。
同时,这些益州盐商豪族开始有些慌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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犍为,东郭家。
大堂之上。
东郭丰的精神比之前,越发的有些颓废起来了,这一天天的形势,即使以他的沉稳,也有些镇不住了,树倒猢狲散,一旦东郭家支持不住,他很清楚,整个益州的盐商豪族,就会失去对明侯府的震慑力。
“爹,我们的粮食,恐怕维持不聊多久了!“
东郭岳低声的对着东郭丰道:“一旦断粮,我们盐工,恐怕就会乱起来了,到时候就怕乱的让主家都保不住!”
粮食是命脉。
东郭家产盐不种植,麾下大部分都是盐工,而不是佃户,掌控的也大部分都是盐场和盐井,并没有多少庄园产粮,明侯府这一招断粮,几乎是打到了他们七寸的位置。
“外面的形势如何?”
东郭丰幽幽的问。
“明侯府虽然拿下白族的盐场,但是白族的盐场不足以支持益州的盐市场,本来益州很缺盐的,一石盐几乎已经到了两万钱,再过一段时日,明侯府拿不出盐,肯定会乱!”
东郭岳面色有些苍白,苦笑的道:“但是谁想到,这时候一大群卑贱的商贾居然从外面贩盐进来买,从汉中开始,然后是巴蜀,连续五天的时间,盐的价格,已经跌回了一万六千钱,虽然比之前还是贵的很多,但是说明了市场上的盐,并不是很缺乏!”
“意思就是,我们的屯的盐,失去了作用力,噗……”
东郭丰忍不住,心中抑郁不平,一口淤血喷了出来。
“爹!”
东郭岳猛然的叫起来了,上前扶着。
“我们东郭家,要玩了!”东郭丰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他感觉东郭家的天空上,已经是一片乌云在笼罩了,没有希望的光芒存在。
“爹,或许还有机会,我们可以联系荆州的刘表,或许长安的朝廷,他们肯定需要眼!”
东郭岳连忙道。
“太晚了!”
东郭丰惨笑:“想我东郭丰自认为聪明,却一步步的被套在了陷阱里面,如果在明侯刚刚执掌益州之前,我们就直接和外面的人联系,把贩盐的渠道打出去,或许还有希望,可现在…太晚了,太晚了!”
这老头,输的时候,脑袋特别的灵光。
很多事情他已经串起来了。
“是牧龙图,他给了我希望,然后才断了我们的路,如果一开始他表现出的强硬,或许我不会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是我太蠢了!”东郭丰仰天长叹:“我怎么能把他和刘君郎这种人相提并论呢!”
一开始明侯府对他们这些盐商豪族的态度就有放纵的成分,让很多盐商都感觉,好像一切都能维持原样,但是想想,刘君郎能允许他们把持盐道,那是无可奈何。
而牧龙图,年少气盛,手握乾坤,他怎么会允许,把益州的盐道,一直都掌控在他们的手中。
“岳儿,给我备车,我要去江州!”
东郭丰咬咬牙,低喝的说道。
“去做什么?”
“去认输!”东郭丰身上有一股破釜沉中的决心:“我们认输,或许还有机会!”
“家主!”
一个东郭家的中年人跑进来,道:“于家和李家的家主,刚刚出了城,向着江州的方向去了!”
“什么?”
东郭丰瞪大眼眸,瞳孔迸射出冰冷的光芒:“树倒猢狲散,可我这树还没有倒下来,他们这就想另投新主,这是想要把我们东郭家赶尽杀绝吗!”
“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东郭丰身上的气息很冷,杀意冲天:“他们不仁,休怪老夫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