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又糊了!”
牧景摊开牌:“自摸,清一色,每家一贯,谢谢了!”
“你本身就抠门的很,我整整一年的俸禄下来,就这点钱,你非要一天就给我全部吃掉吗?”
戏志才阴沉着脸,前段时间养病他都没有这么心累过,可和牧景打麻将,就特别心累,算牌再好,赌不过三分运气,他已经输了好几把了,一年的俸禄,都要放出去了。
“你这话说的良心不痛啊!”
牧景斜睨了他一眼:“我一年到头一个铜板都没有从明侯府拿过,你起码还有一份俸禄,可我景平小院的开资都是自己家的,我还抠门,谁能比我更大方了!”
“滚!”
戏志才粗暴起来了,不怨的他一介读书人有这样的反应,主要是牧景太狠了,都不懂得一点收敛,非要他裤兜都输掉才罢手:“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个天下,能有几家人比你牧家更加富裕啊,景平商行明面上的招牌虽跨了,但是资产并没有少,当初商贾们四分五裂的时候,各家门前扫各家雪,可一些共同的资产,反而被你给昧下了,你趁着这时候,安插了自己人,虽然没有打响招牌经营,但是规模却不小,从书斋,生铁,盐,粮食,生意做了风生水起,关中,汉中,南阳,益州,荆州,哪里没有你们牧家的铺子啊!”
“这事你咋知道的!”
牧景诧异。
“我告诉他的!”旁边,黑着脸的霍余幽幽的说道:“主公,不是我不想替你藏着,可你也太狠了,你要让戏司马输光输干净,干嘛拖上我啊,我也把一年的俸禄都输光了!”
“遇主不明啊!”
诸葛玄叹气,他也输的面色发白了,这牧龙图狠起来了,自己人都不放过。
四个人打麻将,就你一个人独赢,自然引起众怒了。
“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牧景一本正经的说道:“正所谓围场如战场,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要认,你们不能耍无赖啊!”
“行!”
戏志才发狠了:“我们继续!”
他和正对面的诸葛玄对视了一眼,然后再给了霍余一个眼色,三人在无言之中,迅速的完成了交流,然后他们开局了。
一个时辰之后……
这回轮到牧景脸黑如墨了:“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呢?”
他一次都没赢过。
甚至连碰都没有碰过一次,这都见鬼了。
“上得山多终遇虎!”
戏志才一边在点着铜钱,一边开启嘲笑的模式:“某人是高兴的太早了!”
“主公,承惠了!”
霍余笑呵呵的说道。
“总算是回本了,还有点余钱!”诸葛玄打着小算盘。
“你们作弊!”
牧景气急败坏的高喝一声。
“这话可不能乱说!”戏志才斜睨了一眼他,道:“刚才谁说的围场如战场,输了就要认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戏志才能记牌,然后在给他们两个打暗号,这么久,一张牌我都没有碰到,一次我都没能吃,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牧景发怒了。
“你有证据吗?”戏志才淡然如斯。
“证据?”
牧景脑子里面轰鸣了一声,他去哪里找证据了,难不成还指望这霍余和诸葛玄站出来为他作证。
“没证据,就不能乱指认罪名,某人也是参与《明科》的制定,天大地大,法规最大!”戏志才讽刺的说道:“难不成某人说话如放屁,不作数的!”
“滚!”
牧景咬咬牙,这说话不算数的脸,还真是丢不得,他只能幸幸的坐下来,郁闷的看着自己面前,本来堆积如山的铜钱,现在都变得空荡荡的。
“以后不和一群聪明人打麻将了!”
他暗自的警戒自己。
好运气,拼不过三人同谋,还是聪明的三个人,做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然后他就输了,输的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