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船上,牧景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回答到了岸上,才算是找回了一点点的安全感。
“张恒,回去之后,立刻回一趟南阳,召集景平所属,所有的掌柜!”
下船之后,牧景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骨头,然后才对着身边的张恒说道。
“大掌柜,我们才刚刚算是进驻雒阳市集,盐市上我们虽大获全胜,可杀敌一千伤损八百,市场我们南下来的,可前期投入还没有收回成本,如今一下子瞄准了整个关中的粮食市场,是不是有些的太急了?”张恒闻言,当下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反问起来了。
他和牧景一起上你的船,在船上沉默不语,但是也和何宇旁听在侧,听到牧景和糜竺之间的商议。
“急?”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脸庞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淡然的道:“的确是急了点,如果只是我们景平商行的财力,我自然不会这么急,但是有糜家支持,这就有希望,我要的就是快刀斩乱麻!”
拿下关中的粮食市场,牧山在朝廷之上才算的是挺直了腰杆子,不受到的世家豪门在关中的民意所制衡。
所以即使是急,牧景也想要去试一试。
“可这要挤出了的财帛太多了,景平商行未必撑得住!”
张恒还是担心。
“那就挑拨一下荆州的粮商,拖他们下水!”牧景给他出了一个注意:“我相信关中这块大肥肉,他们会动心的!”
荆州也是富裕之地,荆州粮商可不少。
“荆州粮商?”
张恒眸光一亮,心中倒是有一点点计划的,虽然还是不太看好,但是没有继续反对了。
“官府上的一切压力,我来挡住,我会尽量让他们做到在商言商!”牧景嘱咐的道:“关中的粮食市场关乎朝堂上的动向,这也关乎景平商行能不能一举震慑全天下,所以我希望景平商行这一次必须尽最大力量,哪怕放弃一些在南阳的生意,也要把资金挪出来!”
“明白了!”
张恒点点头,牧景虽然下令了,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只能尽力为之。
两人边走边商议起来了,关于下一步的进攻战略牧景没有说的很明白,只是给了张恒一个大概的念想,而张恒沉思下来,反而感觉此战越来越大希望,他也有些热血沸腾起来了。
走到了黄道街口之后,他们分道扬镳,张恒迫不及待的返回景平商行,准备开始对粮食市场的布置,而牧景径直去了鸿都门学。
鸿都门学,名义上与太学并肩,乃是当今雒阳的两大学府之一。
但是鸿都门学在士林之中是声名狼藉的,被誉为旁门左道。
只是顾忌当今朝堂之上牧山如日中天的权势,有牧山独子牧景在鸿都门学身后之前,明面上即使那些大儒也不会鸿都门学有太多的评价,顶多就是暗中非议而已。
所以鸿都门学这段时日进行的很顺利。
年岁休沐的时候,在年后初五就已经复学了,其实在岁末休沐的时候,大多学子都赖在学堂之中,不愿意的离开了,他们对于来自不易的学习很是珍惜,没有人愿意浪费时间。
“祭酒大人?”
门前站岗的四个学子看到牧景的身影,连忙躬身行礼:“拜见祭酒大人!”
鸿都门学是牧景主学,带着很浓重的牧景风格,牧景并没有主导死读书的,他需要学子学会自力更生,所以虽学府是免了束脩,免了书本费用,可伙食费用还是收的。
当然也很灵活,有人交不起的,可以以工代替,比如学府的一下清洁活,一些站岗前后门的活,都可以拿到工钱的。
“不必多礼!”
牧景上前,其实他不认得这四个学子,只是开学典礼的有些印象,他目光注视四人,爆发了祭酒威严,好好的装了一次逼:“你们记住,这大门是鸿都门学的脸面,这里进进出出的外人对我们鸿都门学的印象,会让天下人知道我们的鸿都门学的风气,你们站在这里,就是告诉天下人,我们鸿都门学的学子,精神抖擞!”
“是!”
四个学子闻言,顿时身躯笔直,抬头,挺胸,气昂昂。
“做得好!”
牧景背负双手,气度不凡,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拜见祭酒!”学府副祭酒,主导的博士,师宜官正在准备给学子上课,走到长廊处,刚刚好就看到了多日不曾露面的鸿都门学祭酒牧景,连忙行礼。
“师博士,去上课啊?”牧景嬉皮笑脸的打招呼。
师宜官的性格有些古板,算是一个老学究,他虽然有些看不起那些老学究的方式,但是心中对于这些老学究的执着精神还是很尊重的。
牧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果没有师宜官的兢兢业业,是没有如今鸿都门学的正轨发展。
不过今日牧景前来,是有事情和师宜官商议的:“师博士,你先别去上课,我今日前来乃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去书斋!”
“刘七!”
师宜官招来一个博士,把手中教材递给他,沉声的道:“你代替我去文学科三班的学子上《中庸》课!”
鸿都门学如今有学子二百余人,分三大学科,一共有七个班。
文学四班,理易两班,最后的杂学科一个班。
“诺!”
一个中年博士接过了师宜官教材,去上课了。
牧景和师宜官走进了祭酒书斋。
这个书斋本身是牧景办公所在,可牧景一个月都没有来几回,所以看起来了有些荒凉起来了,不过有人每天打扫,还是很干净的。
两人走到中间的案桌,两边对坐下来。
师宜官抬头,拱手问:“祭酒,是不是鸿都门学有什么事情?”
“我准备招二期学子!”牧景沉声的道。
“第二期学子?”
师宜官闻言,眸光微微一亮,如今的鸿都门学,虽然也算是有点名声,但是底蕴与当今第一大学府的‘太学’之间相差太多了,不说其他什么声誉,名望等等,就说学子,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事情之前我也想要和祭酒商议一下!”
师宜官道:“只是我怕学府负荷不了,我们不受束脩,想要维持学府庞大的开销,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方面是一个问题,但是还是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