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你今天有口福了!”
牧景偏爱烧烤的味道,所以也学过一两手,处理小兔兔十分那手,两三下就完成了,然后加起来烤,可惜这时代没有太多佐料,不然这味道应该更香,他很快就烤好兔子了:“牧氏烧烤,天下独一无二,尝尝吧!”
“君子远庖厨,小道也!”
蒋路吃香,一边抢着吃,一边还摆弄他的风骨,两个兔腿都让他吃掉了,他还叽叽歪歪,让牧景有点想要揍他。
“味道的确不错!”
很快张火就加入进来了战团之中,他可是武功高手,他一插手,基本上已经没牧景什么事情了。
“不要脸!”
牧景那个气的,可着一尊尊大佛都得罪不起,只能再把一个山鸡洗干净,继续烧烤大业。
“公子,抓到一个人,此人鬼鬼祟祟的在我们营寨之外徘徊!”
篝火的光芒之中,霍绍走上来,禀报说道。
“提上来看看!”
牧景道。
“把人提上来!”霍绍对着后面叫了一声,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夹着一个白袍青年走过来了。
“疼,疼!”
这个白袍青年不过只是二十出头而已,身上穿的衣服素白而干净,是一件儒袍,头上髻发结冠,应该是行冠礼了,左右两个手臂被提起来,颇为痛苦:“我不是探子,我只是路过的游侠而已,你们轻点!”
“看来是一个读书人,你们先放手吧!”
蒋路打量了一眼,摆摆手说道。
“诺!”
几个士兵放手,退后两部。
“你是何人,为何探我商队?”牧景看此人风姿,并非好像盗贼,反而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才子,他开口问道。
“你们这是商队吗?”
白衣青年活动一下筋骨,大咧咧的坐下来,正坐在牧景正对面的石头上,撇撇嘴,道:“巴掌大的沙滩,你们几十个人,却每一个都是行军之姿,休息的地方也以行军阵之道而布置,那边是掩护了,这边是突围了,掩盖的很好啊,左右互依,天地人三才交响,如果有贼来敌,即使数百贼兵,也难以突袭,这还是商队,你骗鬼吧!”
他的话让霍绍莫名有一股寒意,双手不经意之间放在了刀柄之上,虎眸冷厉,死死的盯着这个白袍青年。
“好眼力!”
蒋路拍拍手,道:“看来不仅仅是读过一些兵书,还观览过一些军队结阵,才能反应如此迅速!”
“呵呵!”
白衣青年摆弄了一阵之后,看着牧景手中的烧鸡,垂涎三尺:“在下乃是以一个游学书生,行至中牟,本欲进城而去,奈何天色太黑,无法进城,只能在野外对付一宿,干粮刚刚好吃完,肚子实在太饿了,闻到了香味,不请自来,还请诸位见谅!”
“不碍事!”蒋路昔日也曾游历天下,增见学识,知道百无一用的书生在外游学的痛楚,他微笑的道:“有朋自远方,不亦乐乎!”
“等等!”
牧景阻止了,他笑着说道:“你是一个读书人!”
“当然!”白衣青年自傲的说道。
“子曰,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我今日若是把吃了给你了,岂不是对兄台的施舍,如此乃是对兄台的蔑视,岂能为之!”他就是太无聊了,找点乐趣。
“我可以财帛购之!”
白衣青年楞了一愣,道。
“那我岂不就是成了商贾之辈,如何自处!”牧景为难。
“兄台有何要求,尽可言!”白衣青年算是看出来了,今天想要吃到烧鸡,还要下点功夫才行。
“可会棋艺!”
“略懂一二!”
“若你能下的赢他,今夜这烧鸡就是你的!”牧景心心念念就是想要报仇,所以逮到一个读书人就拉上来了,不能让蒋路太嚣张了。
“此言当真!”白衣青年倒是无惧。
“当然!”
牧景淡淡的道:“天下人可做作证,我牧龙图一言九鼎!”
“好!”
白衣青年道:“摆棋!”
蒋路有些无奈,这牧龙图就是太小心眼了,不就是赢了他几十盘棋吗,干嘛这么记仇你。
不过他还是摆出了棋盘。
他得让牧龙图知道,自己的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下的赢的。
黑白交错,一刻钟的时间。
蒋路败!
“我可以吃烧鸡了吗?”白衣青年对牧景手中烧的金黄金黄的烧鸡可是垂涎已久。
“哈哈哈!”
牧景开怀大笑:“都是你的!”
“谢谢!”
白衣青年倒是真的饿了,赶了一天的路,一粒米都没有下肚子,能不饿吗,他开始和手中的烧鸡较劲起来了。
“老蒋,这回不嚣张了吧!”牧景落井下石的打击某人。
“环环相扣,阵阵相连,足以说明此人的心思之密,我远不如也!”
蒋路没有理会牧景的落井下石,目光一直看着棋盘上,那黑子在白子的包围之中溃不成军的局面,心中颇为有些感叹。
“在下零陵蒋路,不知兄台姓名!”蒋路行君子之礼,以读书人的身份,躬身询问。
“颍川戏隆!”
白衣青年摆摆手,回礼一下,然后报上了自己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