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他虽然对母亲没有什么印象,却也记得,当年是敏妃以死保住他。
他走到一边,将先帝的棺椁打开,尸体保存的极其完好,就像熟睡一般,嘴里还含着一颗夜明珠。
殷墨年扫了一眼,他陌生的他完全不想看,他们父子长得一点也不像,甚至……
殷墨年想起在乾位道路石室里听到的尸灯说的,他到底是不是先帝的儿子还两说。
这样一想他更加没有眷念,将其他几个后妃的棺椁全部推开。
所有的后妃都是穿的整整齐齐,双手自然握着放在肚子上,嘴里含着夜明珠,尸体保存的极好,就像先帝一样似睡着一般,棺椁了堆满了陪葬品。
这样一来,殷墨年便恨贞妃,这显然是贞妃做的。
他将棺椁都给他们全部放好,这才走出了密道,回到御书房。
他愣了愣,叫霍安华去准备了大量的珠宝,霍安华刚转过身,殷墨年却又叫住他。
“再准备一套皇后薨后穿的,不,太后。”
殷墨年两次转话,霍安华有些不明白,却不敢问,他总觉得这个皇帝有些阴晴不定。
“陛下,太后薨穿的寿衣宫里没有,若是要,得要绣娘去做。”霍安华道。
殷墨年嗯了一声,他突然要这个,的确是不会有准备的。
“那你叫做就是了,赶一下,做好带来。”殷墨年说完就往外头走,没有带一个人的就去了冷宫里。
现在天气冷了,尤其是夜晚的风,冷的人打摆子。
冷宫里,破烂的屋子灌进的冷风吹得呼呼作响,这个地方早就是被人遗忘的地方,贞妃一生都是娇生惯养,殷墨年就站在外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走到这里来了,明明就知道答案。
当看到落魄至极的贞妃,他停住了脚步,转身往回走。
一路上他在想些正事,比如萧子钧。
一回御书房,闲着没事的他又拿起那卷画,不过这个时候画里的美人不再是之前见的模样,这次她面对着外面侧着睡,殷墨年正好将她看的清楚。
“你不醒过来么?”他开口问,画里的女子却丝毫没有反应,殷墨年记得,这些时间这个女人都在睡觉,完全就像是个瞌睡虫,就只会睡觉,醒不过来似得。
“你要怎么样才能醒来呢?”
他又问,却依旧没人回答他。
叹了口气,他将画卷丢在桌子上,看着画上的女人,心里愈加好奇后面的六条路是什么,只是最近忙起来,他实在是时间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