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夫人站在一旁,看着年轻女人对程路瑶和安安的指责,苍白的唇角,解气地往上扬了扬。
她以为年轻女人没忘记目的,故意在针对,为了不放过机会,她敛了神色,站出来看似解围,实则把矛头对准了安安:“孩子间的玩闹而已,大家都别较真了,不管是谁先动的手,嘟嘟受伤了是事实,安安去道个歉,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这儿的人没忘记沈太太和关夫人之间的猫腻,看着关夫人的眼神的怪怪的,但今天本是为她庆寿,大家也没说什么。
他们心里想什么,关夫人哪里不知道?
她笑了两声,解释道,“大家可能有许多误会,那串手链,不是什么传家宝,不过是我随身佩戴的首饰罢了。安安是行之领养的没错,但同样是关家的孩子,我怎么会找人对付他?今天行之和路瑶过来,除了为我庆生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为安安加入族谱,很早前,我就认同安安的身份了。”
说着,关夫人把眸光,投向了关行之和程路瑶,无声的寻求肯定。
能安排这一出,关夫人自然做了充分的准备,哪会让关行之轻而易举就坏了她的事?
“原来是这样,我们误会了。”
“就是,我说怎么关夫人会狠心到这地步,自己儿子孙子都不放过。”
大家对关夫人的态度改观不少,脸色也缓和一些。
“发生那么多事,让你们见笑了,”简简单单把局势拉回来,关夫人的注意力,又放到安安和嘟嘟身上,催促了句,“安安,快给嘟嘟道歉,你打了人,说对不起都不会吗?”
其实小孩子之间的事,大可以小事化了,可关夫人偏不愿,她就是要逼着安安开口!
因为她知道,安安是个哑巴,他不会说话。
……
年轻女人一口一句董郝敏的孩子,已经听得程路瑶很刺耳,关夫人假意出来解围,说的每个字,却是把安安往火坑里推。
年轻女人心疼嘟嘟,难道她就不心疼安安吗?
程路瑶的眼底,涟漪般荡漾开一圈坚毅之色,她挣脱开关行之的手,护住安安,“先动手的人是嘟嘟,安安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打人了还没做错?你是怎么教育他的?”
他们一落下风,年轻女人恨不得跳起来落井下石,“哼,你们这些乡下出来的,跟强盗一个样,打人都有理了?就不怕长大了杀人放火?”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程路瑶很少会气势汹汹跟人吵架,可这时候,她好像浑身都是力量,说出的每个字都有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出来,“你说你有涵养,张嘴闭嘴骂两岁的孩子就是涵养?教孩子去打人是涵养?打别人算你孩子有本事,被人打了就是别的小孩没教养?你所谓的涵养,只是你自认为的涵养,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没家教的女人,凭什么来指责我们!”
年轻女人没想到程路瑶生起气来,会这么强势,她嘴里的话,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颗炸弹被点燃了一样,气急败坏地骂着,“好啊,你让孩子打人还有理了是不是?行之,你看她都说出什么话来?这种女人,配做关家人吗?”
被点到名的关行之,慵慵懒懒地掀了下眼皮,眸底波光流动,跟温和的流淌的泉水一般,“老婆,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