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狐疑地望着他，没有选择听从他的意思。

付亮眨巴着眼睛，等了几秒钟，他拍拍口袋里的照片，笑嘻嘻地说：“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你愿不愿意听，看你自己喽。反正顾哥不会亲口告诉你他在哪儿的，难道你就不奇怪他瞒着你都在做什么？”

秦暖想，当然想！

可是顾向席对自己的事讳莫如深，她只是稍微提了句，他就激动成那样，从他的口里，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假若付亮肯告诉她，这个诱惑确实大。所以尽管再不情愿，她还是倾着身子，凑到付亮边上。

付亮低下身，在她耳边呼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开了口，“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秦暖脸上一热，自知被耍，恼怒地抬头，付亮已经跳开一米远，嘻嘻哈哈地冲她摇手，“谢谢你的签名，笔就送你当纪念了，拜拜。”

付亮的出现，把秦暖一下午的心情全毁了，以至于拍摄时NG了好几次。

在中途休息的时间，她忍不住地，又想到付亮说的话，气得她伸手去拿被她丢在一边的笔，打算把它扔进垃圾桶。

可在她伸手过去时，笔已经不见了。

她皱了皱眉头，就看见笔在助理手上，她正在纸上写写画画，大概是注意到她的眼神，以为她在责怪自己偷闲，助理吐了吐舌头，小声地解释：“秦姐，我不是故意在玩的……”

秦暖没在意助理说了什么，她的目光，被她手中的笔所吸引，让她把笔丢掉的话到嘴边，又蓦地收了口。

这支笔只是常见的油性水笔，造型很普通，笔壳是透明的，能看到里边笔芯上的一朵红色梅花。但秦暖却注意到，笔芯的上方，卷着一张银色锡纸。

假若这是一支普通的笔，秦暖不会在乎微小的细节，可这笔是付亮给的，再普通，在她眼里总会多了点不舒服的感觉。

她指着笔端问：“这是你放进去的？”

助理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然后就否认说：“不是我，我拿到的时候就有的。”

说着，助理把笔拆开，取出笔芯，将锡纸拿下来，“是烟盒里的纸……咦？秦姐，上边好像还有字。”

听到有字，秦暖赶忙接过展开，就看到锡纸的另一面，不光写着一行字，还画了一张地图，在地图的某个地方，标记了一颗星。

地图上的地址，尽管同在S市，秦暖却从未去过，那个地方在五年前开发过，后来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不了了之，至今都还荒废着。

秦暖盯着地图看了好半会儿，才将视线，挪到下边的一行文字上：今晚八点，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文字后方，还画了张滑稽的笑脸。

助理看她表情凝重的样子，也好奇地凑上前看，就在她瞄到一张地图时，秦暖快速将纸收好，说了句：“只是乱涂乱画的东西而已。”

关于八大家族的事情，秦暖知道的不多，尽管从付海清那儿，她得知外婆也曾是家族中的一员，还是排行第四位。可是外婆去世，楚家的姓氏，已经在家族里消失了。

秦暖没想插足家族的恩怨，最好是跟这些人脱离的远远的，可她是楚玲玉的外孙女是事实，付海清利用她去要挟顾向席是事实，她喜欢顾向席也是事实，。

她一直都是局内人，从没有逃开过。

就因为没法逃开，付亮才没有理由无条件把顾向席的一切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