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听到这里,北堂叶弘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真的如陶正青所言,两人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上官初夏也是被人所害,那么陶冶所作所为就算有辱贵女,却也绝不至于落到被阉的下场。
更何况,他更在意的是,北堂叶紫在这件事情上竟然与秦子歌达成了一致?他们俩明明就应该因为上官初夏成为敌对的关系,可如今却因为上官初夏而达成了一致?
“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啊!”陶正青再次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十三王爷行事实在太为乖张,且目无王法,秦子歌虽然掌管军巡院,却并没有权力处置我的儿子,这件事明明就应该由都城府尹调查清楚后再处置的……可怜我儿,就这样……一辈子都毁了啊!”
“来人!将秦子歌替朕给叫来!”北堂叶弘勃然大怒,上官初夏啊上官初夏,你真的是好本事,就连一向为人中正的秦子歌也能为你破例,如今之计,是他要清楚地了解,秦子歌对这件究竟是抱着什么态度,他和北堂叶紫又究竟是什么关系!
秦子歌接到旨意后很快入了宫,来到天和殿后,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陶正青便知道这这老东西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向皇上告御状了。
“末将秦子歌参见皇上。”秦子歌不卑不亢地对北堂叶弘行礼道,“不知皇上急着召见末将,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难道还要朕来提醒你吗?都城中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为何没有前来禀报,你这军巡院是想在都城之中一手遮天吗?”
“今日都城中发生的事情,末将还没有全部处理完。”秦子歌抬头看了北堂叶弘一眼道,“若是等事情处理好,末将自然会向皇上一一如实禀报。”
“等你全都处理完了,还不翻了天了?”北堂叶弘怒拍案几道,“说,你是不是对陶大人的儿子用了刑?”
“不错,末将已将他阉了。”秦子歌倒也不隐瞒,他大大方方地对北堂叶弘说道,“陶大人之子辱我未婚妻,实在不可饶恕。”
“这件事情自有都城府尹前来断案,你为何要擅自用刑?”北堂叶弘见秦子歌如此淡定,他心中的怒火更甚,“难道你也不懂王法吗?”
“皇上!受辱之人是贵女乐夏,是有封号的一品贵女,也是与我秦子歌有婚约的,难道皇上要我将自己的未婚妻和辱她之人交给都城府尹,闹得满城皆知,让末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秦子歌明显有些不悦。
秦子歌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北堂叶弘稍稍冷静了下来,秦子歌毕竟是自己所信任之人,他的手上也毕竟掌握着近十万大军,若是因为陶正青的儿子让秦子歌的心中对自己有了嫌隙,恐怕这才是最大的得不偿失。
其实陶正青的儿子怎么样他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秦子歌对上官初夏的看法,以及他与北堂叶紫间的关系。
“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大可前来向朕求请与不知检点的上官初夏退婚,如此一来,你再将他们交到都城府尹,不管上官初夏再如何狼狈,便也与你无关了。”北堂叶弘皱着眉道。
“皇上,您说这话,末将便有些听不懂了。”秦子歌似乎是不悦到了极点,“上官初夏是一品贵女,可是陶大人的儿子却是没有品阶的,发生这种事情,理应抓了陶大人的儿子。可听皇上话中的意思,似乎上官初夏的名誉和安危并不重要,末将愚钝,想来想去只能认为,皇上并不喜欢上官初夏。既然如此,皇上当初为何要将上官初夏许配给末将?”
北堂叶弘一时语塞,秦子歌的话句句在理,无论如何,上官初夏的品阶摆设在那里,自己若是对上官初夏的敌意太重,只会让秦子歌觉得,自己是将厌恶之人赐给了秦子歌,恐怕会让秦子歌心中不爽。
“秦爱卿是误会朕的意思了。”北堂叶弘对着秦子歌说道,“朕固然是喜爱上官初夏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对她连连加封,还赐了一座府邸了。只是出了这等事情,朕更不想让你平白无故受了牵连,所以你若是想要退了这门婚事,朕也可以替你做主……”
当初将上官初夏许配给秦子歌,只是想要算计北堂叶紫,可是如今事情却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在发展着,这怎能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