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上官初夏一愣,这里的字虽然和古代的繁体字略有不同,但是她这些天一直都在看书,可以确信自己写的字不会错。
上官远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上官初夏,这书信上的字写得如此刚劲有力,潇洒大气,完全不像是个女孩子家写的,人们都说字如其人,只是不知这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女儿究竟是怎样的性子?
“可是你不是目不识丁吗?”上官远皱着眉用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上官初夏。
“怎么可能?”上官初夏莞尔一笑道,“目不识丁一直都是主母说的,初夏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的这句话可以说是有些偷换概念了,因为原主懦弱,看到上官远一般都吓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当然也不可能“承认自己目不识丁”了。
“可你也没有否认过!”上官远显然对这个解释不甚满意。
“父亲,你真的不知道初夏为何要藏拙吗?”上官初夏不再解释,这种事情就是要说得模棱两可,剩下的让上官远自己脑补便可。
上官远被上官初夏这么一反问便不再说话,藏拙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邓氏。
当天晚上,知书就拿来了十套新衣,件件都是上好的料子,最新的款式。
上官初夏看着这些衣服冷笑了一声,有利用价值的女儿果然连待遇都变了啊。
只是妾转正妻的书信既然已经交到了上官远的手中,那么上官远应该很快就会操办此事。以邓氏的性子,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自己,因此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想要做出点成绩来寻求自保,也要抓紧时间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上官初夏便头戴面纱出门了。她要去的是春风楼,是都城有名的青楼,决计不能让别人认出她来。
只是她刚走到半路,就见一可疑的男子迎面朝自己走来,他面上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自己,上官初夏警觉地朝一旁疾步走去,果然,那名男子见上官初夏改变路线,看着四处无人,便朝上官初夏扑了过来。
上官初夏暗呼不妙,她撒开腿朝闹市区跑去,只是以羸弱的身体,又怎么可能跑得过强壮的男人?几乎是没有意外的,上官初夏便被那名男子抓住,并朝无人的小巷中拖去。
上官初夏挣脱不得,心中暗暗着急,难道自己要功亏一篑,就此毁在这里了吗?她想过邓氏和上官丽秋会报复自己,可是却没想到她们会那么快就动手,当真是恨自己到这步田地了吗?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众多脚步声和车轮声,只见一队官兵护送着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地朝前走着,虽然不知道马车上坐着谁,但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上官初夏来不得多做思考,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男子的下身狠狠踢去,男子没有防备,被击中要害,顿时疼得在地上打滚,而上官初夏则是用吃奶的力气朝着那队官兵死命地跑去,边跑还边喊道:“救命啊!”
等男子忍痛站起身想要再追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上官初夏一下子跪倒在马车前,一旁的官兵大声喊道:“大胆民女!竟敢阻拦十三王爷的去路,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天啊!这竟然是十三王爷的马车……
上官初夏只觉得自己点背到了极点,十三王爷以残暴著称,只要敢惹到他的人,就算是名门贵族的嫡子嫡女,他也照样打杀,丝毫没有情面可讲。
他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先皇虽把皇位留给了当今的皇上,却将兵权留给了十三王爷北堂叶紫,因此就算有时候皇上对他种种乖张的做法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换句话说,以她上官家大小姐的身份,今天就算是被十三王爷杀了,也是白死。
上官初夏忙俯在地上说道:“臣女乃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初夏,因被歹人追赶,所以这才出此下策……初夏实在不知是十三王爷大驾,罪该万死……”
“嗯,确实该死。”上官初夏话音未落,一个好听的男声便打断了她,“你被歹人追赶是你的事情,难道因为你的命,就可以惊扰到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