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太累了,身体被男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晚上,疲倦,怒意,还有另一种汹涌而难以言明的情绪包裹着她,让她整个人身心疲倦,只想让这个男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然后她好倒下去,闭上眼什么都不想的睡一觉。
他低眸,对上她的眼睛,唇角噙着的笑意更深了,“你是不是就是太惦记曾经在我身下高一潮迭起的感觉,所以才几次三番的刺激我?”
墨时琛发现,他实在爱看着女人气得脸蛋发红的样子,扯着薄唇继续低低深深的笑,“你在床上的表现比我想象的棒多了,没看上去的那么无趣古板,不知道是天生假正经,还是被调教开发得好?”
温薏本来没力气跟他算账,但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给她愤怒的力量,她到底没能忍住,不顾自己没穿衣服的身体从被子里出去后便会全部暴露在他的视线下,爬过去起身就扬手一个巴掌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脸上,“一分钟之内你再不滚出我的视线,我保证今天叫人打断你的腿。”
他的脸都被她扇的偏了几分,墨时琛抬手摸了摸,浑然不在意般笑了下,视线没有任何收敛的自她身上扫过,“你下回想要,可以直接告诉我,犯不着拐弯抹角,嗯?”
话落时,他的视线在她手上那片通红上滞了几秒,眸色暗了几度。
温薏还想动手打他,但男人已经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外。
昨晚在沙发上闹了很久,他的衣服自然是散落在了客厅。
等墨时琛出门,他已经穿戴整齐了,衣冠上身,再看不到他逞凶时的禽一兽姿态,快要到电梯里时他遇到了正过来的Aleb。
两人同时顿住了脚步。
墨时琛眯起眼睛,掀着唇角若无其事的淡声道,“你家温小姐昨晚不小心被茶水烫到了手,有点轻微的烫伤,待会儿她叫早餐时你记得连着烫伤膏一起送进去给她。”
“昨晚?”
他模棱两可的解释道,“她刚刚醒了会儿,大概要补眠,晚点再说。”
Aleb没说话,墨时琛从他的身侧擦过,笔直的进了电梯。
…………
温薏的确如那男人所说,在他离开套房后,她紧绷的神经便蓦然的松弛了下来,全身无力的倒回了双人大床上。
空气里还有事后的暧昧和湿润,窗外的海浪衬得这偌大的房间更是深寂不已。
她躺在白色的床褥上,看着同样的白色天花板,脸上的薄红渐褪成安静的白皙。
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好像全世界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再找不到爱恨嗔怨的感觉,回忆或是现实都是走马观花,清晰得毫发毕现,她从自己的脑海中看到,却好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温薏本来想直接回巴黎,可身子骨太酸,软,痛,这种时候长途跋涉简直就是找罪受。
她白天睡了一觉,一直到晚上才堪堪的起来,去浴室的花洒下洗了淋了足足半个小时的热水,然后才找了身衣服出来换上,准备吃饭,等养足了精神,然后再找墨时谦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