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之中带着一种无措和可怜兮兮的意味，看起来低眉顺眼的。

白梨玥表情微微收敛起来，艳丽的眉眼之中透露出一种凌厉。

铃微微一顿，最后还是挡在了微微瑟缩的砂面前，眼底流露出一丝丝别样的意味，“大姐，砂还小，她只是爱玩了一些……”

“老二，你还记得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吗？”白梨玥依旧没有表情，眼底的颜色逐渐加深，属于王之继承人的气势扑面而出，让铃也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铃眼底划过一丝丝无奈，她自然是记得，她当时的安分守己，虽然也是向往着外面的世界的，但是却是遵守着这里的准则，所以在砂出现的时候，她的这种样子让她忍不住想起了以前的她，不自觉的她就对着这人多了几分放纵。

就算是在砂执意想要前往不允许去往的人类世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甚至还微微帮助她掩盖了一下……

“你这是在害她，你知道吗？”白梨玥微微挑着眉头，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铃。

人鱼天性善良，不在正确的引导之下接近并不知道人鱼存在的人类世界，非死必伤。

她在害她吗？铃手微微颤抖着，而一直低着头的砂在这个时候猛地弹出头来，直面看着白梨玥。

“大姐你太过分了！二姐都是因为我的关系，而且外界哪里有那样的危险，岸边全是漂亮的房子，还有很多漂亮的衣服，要是没有二姐我什么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害了我……”原本义正言辞的话语在白梨玥依旧冷漠淡定的眼神之中慢慢的停下来，渐渐的听不见了。

白梨玥就这样看着两人，有时候无知反而是一种幸福，太过于美丽的东西总是让人有收藏的欲望，尤其是人类这样贪婪却是不肯承认总是以另外的方式达到目的的物种。

“是我的错……”铃伸手将砂拉过来，低下头轻声说道，语气之中却是真有懊恼之意。

是她忘记了，她是她，而小妹是小妹，她的思想很简单，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最后她还是属于海洋的，但是小妹不同，她是纯粹的向往着外界的世界，喜欢着那里的一切……而且这样的性格，是绝对不适合前往人类世界的，她这样做，是给了她希望却是又毁灭。

是她总是忘记了，两人的不一样……

“二姐？！”砂不敢相信的看着铃，语气之中完全是不理解的情绪。

铃却是握住砂的手，将她拉扯住，看着白梨玥，“对不起大姐，是我的一时鬼迷心窍做出来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会去向父皇说明的。”

“二姐，你说什么？你不是最支持我的吗？你不是最喜欢听那些外界的故事吗？”砂一把甩开铃的手，瞪着眼眸，“为什么？”

所有姐妹之中最支持自己的姐姐此刻觉得自己做错了，那么不就是在完全否认她以前所做出的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