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橙:“那你还回来?”
梁桢别过脸去看了看其他地方,她不想跟人谈论这个问题,更何况眼前的女人还跟钟聿存在那种关系。
“能不能不聊这些?”
“成啊,那我们来聊聊你跟钟聿。”叶千橙又换了个坐姿,身子往前怂了点,“诶,你知不知道钟聿为什么会跟你离婚?”
梁桢猛地转过来,眼底已经溢了寒气。
一个破坏她婚姻的女人,现在跑来问她为什么会离婚?
”叶小姐,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之所以跟他提出离婚,从头到尾都不是为了你。”
叶千橙扯嘴笑,“我又没说你俩离婚是因为我,这么激动做什么?再说你们离不离的跟我也没啥关系,我又不会跟他一辈子!”
梁桢:“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他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叶千橙:“当然,形势所逼,谁跟谁还不是演戏?不然你以为我真能看上他那么一个幼稚狂?”
梁桢:“他哪里幼稚?”
叶千橙:“动不动就赌气,肚量还小得要死,关键作为一个男人毫无血性,我都怀疑他那方面到底行不行!”
梁桢顿了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叶千橙总算成功从她脸上捕获到一点不一样的神情,忍不住又想逗她。
”喂,说说呗,他是不是那方面很烂?”
“什么?”
“能不能坚持十分钟?前戏多长?你跟他的时候有没有很爽?”
梁桢气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叶小姐,请你注意场合,若你无法做到尊重我,起码也该尊重一下你自己。”
“啧啧啧…”叶千橙被梁桢一板一眼的样子唬得直摇头,遂也懒洋洋地起身,拿手压了下梁桢的肩膀,“小妹妹,别这么激动,姐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嘛!”
梁桢哪见过她这样的“无赖泼皮”,不自在地甩了下肩膀,眼神和动作中已经带了明显的气愤。
叶千橙知道也不能太闹了,毕竟对方是个特别无趣又正经的女人。
”来,坐,坐下说!”她摁住梁桢把人按回椅子,“我跟你老公…哦不,你前夫…我跟你前夫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男女关系。”
梁桢定了定。
叶千橙也不管她脸上什么表情,“这么跟你说吧,其实他是找我来陪他演场戏,目的就是为了气走你。”
梁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
“你不相信?”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也明白这么说很荒唐,但事实就是如此,不信我给你看样东西!”叶千橙咬着吸管从兜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编着脏辫化了浓妆的叶千橙搂着一个男人,男人皮肤黝黑,身形壮实,卷起的衬衣袖下露出一截肌肉结实的花臂,臂上的纹身龙飞凤舞,却与整个人嚣张跋扈的气质十分相符。
“看到没,这才是我男人,就你前夫那细皮嫩肉的弱鸡样我还看不上!”
“……”
梁桢被她这信息量弄得有些懵,缓了两秒钟又将目光落回手机上。
这个男人她看着有些面熟。
“这位是不是……顾氏的老板顾卫东?”
“你们见过?”
“没有,但之前看过他的报道!”
顾卫东在泞州也算是个传奇人物,坊间关于他的传闻也颇多。
叶千橙哧了声,“肯定不是什么正面报道。”
“确实不怎么正面!”
梁桢跟这人没交集,她所知道的不过就是顾秋池的大哥而已,但网上却总时不时会冒出他的新闻,除了商业上的报道之外大部分都是他的情史,一会儿跟某嫩模同游洲域,一会儿又是跟某小花深夜谈心,最近一则消息好像是说他包养了一个女学生,为哄人开心不惜给学校捐了一座游泳馆。
顾卫东身边的女人从没断过,且每段“恋情”都很高调,但梁桢却从不知道他跟叶千橙之间还有关系。
“你们……”
”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媒体从来没曝光过我跟他的关系?”
“对。”
叶千橙略带苦涩地笑了笑,“可能是我的身份特殊吧,也可能是他从来不愿意承认,算了跟你说这些干嘛!”她将手机收走,用手撩了下头发,又恢复刚才痞滋滋的样子,“总之我跟钟聿不是外界传的那种关系,之前在酒店同居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至于原因,一方便他想借此跟你疏远,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能贴身保他安全。”
寥寥几句话,但内容却现实一下颠覆了梁桢此前所有的认知。
她怔在那好一会儿才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叶千橙:“为了不让你被卷进来了,也担心那些人会伤害你。”
梁桢:“那些人?哪些人?”
叶千橙:“你真的一点不知情?”
梁桢无奈笑了笑,“你觉得呢?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要不是陆青给我打电话我连他出事都不知道,你觉得我还能知道什么?”
“也是!我发现你男人真要打算干点什么还真都能干好,比如成功跟你离婚,再成功把你气走,但你不挺聪明的么,到这一步难道还一点看不出来?就这次他被人捅一刀也绝对不是意外,背后有人想要他的命。”叶千橙说话倒是直来直往。
梁桢目光未动,问:“谁要他的命?”
叶千橙:“你猜!”
梁桢:“我猜不到!”
叶千橙被弄得直接笑了出来,“我发现你这人的防备心还真挺强,都跟你说到这地步了,你还是对我没点信任?”
梁桢:“……”
叶千橙:“行了行了算我败给你,是蒋家那边的人。”
梁桢:“蒋玉伯?”
叶千橙:“你怎么知道?”
梁桢:“你不是让我猜的么!”
叶千橙:“……”
她悲催地发现自己的脑子根本跟不上梁桢,有些生气地往后靠了靠,吸了两大口奶昔才重新开口:“错,蒋玉伯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半截要入土的人,前阵子生病已经没了半条命,最近被钟聿安排在疗养院疗养。”
言下之意蒋玉伯已经翻不了什么浪,至于蒋缙就更不用说了,几个月前就已经被判了刑。
蒋家父子都不可能,那还有谁?
梁桢脑中一闪,浮现的是那张厚镜框遮面,看上去似乎永远死气沉沉又木讷的书呆子形象。
“难道是……蒋烨?”
“BINGO,答对了,学霸就是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