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璃拿着电话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韩”大哥是谁,他们办了假证件,陆东深给自己起的名字叫韩逆,饶尊化名为杨昊天,蒋璃想名字的时候绞尽脑汁,后来采
了素叶的素姓,用了陈瑜的瑜字,但叫着素瑜怎么听都像是酥鱼,干脆就叫了素楠。
问及陆东深和饶尊选名的初衷。饶尊说,我就羡慕那种三个字的名字,不管什么场合都好叫,比方说陆东深吧,你生气的时候可以叫他陆东深,腻歪的时候可以叫他东深。我呢?只能叫饶尊,总不能这
么大了还让对方一口一个尊尊吧?
陆东深选的是两个字的,蒋璃以为他是喜欢两个字的名字,毕竟人没什么就渴望得到什么,岂料陆东深笑得阴阳怪气的:你不肯原谅我,那我只能在名字上找便宜了。
蒋璃琢磨了半天才琢磨出味来,韩逆……哈尼。
但陆东深也是失策。
越是接近寂岭,他们就越要隐藏真实姓名,所以……
饶尊也得叫他韩逆……
陈瑜打来电话的时候,蒋璃正好吹干了头发,披着,已经过肩长了。
电话里,陈瑜十分干脆地扔了红色炸弹给她,炸得蒋璃当场就愣住了。
“不是说给邰业帆一年的时间吗?”蒋璃缓过神来细算了一下时间,低叫,“陈楠楠,这也才半年不到吧?”
“觉得时机到了也就结了呗。”陈瑜在那头轻声说,“他都跟我求婚了,我觉得……这半年来他改变挺多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他可是个花花公子。”蒋璃道。
“但是他身边从来就没有过乱七八糟的女人啊。”陈瑜为他辩解,“再说了,他虽然现在长盛还到不了独当一面的程度,但也确实为长盛尽心尽力的。”
蒋璃倒也多少听到过邰业帆的消息,虽说跟天际再无交集,但好像的确谈下来几桩漂亮合作。她取笑陈瑜,“果然女生外向啊。”
陈瑜可不想做她的消遣对象,一针见血问她,“你跟陆东深怎么样了?”
点了蒋璃的穴。
她用力咬了咬嘴,刚要开口就听房门被推开,竟是陆东深进来了。她不知怎的心就一慌,踱到窗子前,四两拨千斤,“什么啊,说你呢别说我。”
那头在笑。
蒋璃房间在二楼,窗子直对庭院,往下一瞧就能看见韦蓉备好的酒菜,饶尊早就下楼了,一身清爽地坐在庭院里,韦蓉在他旁边坐着,有说有笑的。
“结婚的理由不是这么简单吧?”她轻声问了句。
那头轻叹了一声,娓娓道来。
陆东深本是叫她下楼吃饭的,见她倚在窗旁,灯光亲软,衬得她都愈发柔和,那么娇小的在那,让人怜惜,让人想要拥入怀中。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走上前,情不自禁从背后将她轻轻搂住。
入怀的是柔软,进鼻的是清香。
蒋璃只觉心跳得厉害。
挺直脊梁想要躲避陆东深的体温,他却趁着她挣脱不便借机将她搂紧,迫使她紧贴着他的胸膛。
陈楠还在那头说话,唉声叹气的,弄得蒋璃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
陆东深居高临下盯着怀里的她,她脸颊微微的红,气息也微微促,一时间勾得他心里泛痒。如果说不曾得到过,陆东深追求一个心仪的姑娘就多少会有些克制力,讲求一些方式方法。但怀里的女人是他得到过的,有过身体和心灵最密切的接触,所以重新追求这
个过程就总会心思僭越。
心思一旦僭越了,行为上自然也是收敛不住。
陆东深也不想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