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很是自然脱口的“囡囡”,也因为他后半句语重心长的话。
是啊,既来之则安之。
可真正能做到的,怕是只有经过命运千锤和人生百炼的人。
三年前她在命运的角斗场上一败涂地,所有的骄傲和自信都在那场历练中粉碎,她丢盔弃甲如狼狈的丧家犬。与其说在沧陵安稳了三年,倒不如说是避世了三年。
她逃避所有跟三年前有关的人和事,试图将自己活成另外一个人,可每每午夜梦回她总能惊醒冷汗,三年前的噩梦如影随形,如同只无主的孤魂尾随着她,扼住她的脖子。
她做了许多尝试,走遍了大江名山,读遍了香典野史,采集了很多从前见都没见过的气味原料,调配出了不少珍贵的气味,但唯独没做到的就是既来之则安之。
饶尊说,你想忘却前尘,前尘却因你而来。
陆东深说,命运躲不开,既来之则安之。
现在想来他们说得都对,逃不掉甩不了,既然命运要她回来,那她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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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集团除了发展有前途的二线城市外,北上广一线地盘的占据也是重中之重,北京天际更是成了几家城市的领头羊。
高层领导会议上的氛围诡异,虽说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但大家心里都明镜,这场会议早就波澜暗涌。
视频会议的另一头是陆门董事局。陆门从成立到搬迁海外再到上市,直到现在,董事局里每一位成员都是在集团里有职能职位,他们不是闲手只拿分红的人,每一位叫出来都算得上是商界里举足轻重的角色,各个头脑精明得很,眼睛毒得
很。
陆振扬于席位的正中央正襟危坐,眼角眉梢看上去甚是倦怠,但仍旧威严不减。
在他左右手,股东们依次而坐,陆振名没出席会议,所以,他的席位是空着的,这在董事局会议里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他经常不参与会议。
沧陵天际打了个漂亮仗,但陆东深在沧陵与执法部门的行为也惊动了董事局,他们最终做出决断,陆起白有天际运营的决策权,在遇重大举措时有权直接向董事会汇报申请。这就好比让他拿到了一把尚方宝剑或不需通传就可直入宫闱的皇家御令,换句话说,作为跟杨远同样是副总的陆起白,虽说跟杨远分摊的业务不同、管辖的范围也不同,但在权位上已经碾压杨远,甚至可
以钳制陆东深总经理一职。
直接通报和申请,无需经过陆东深同意,尤其是在运营权上,这就好比捆住了陆东深的手脚,限制了他的大刀阔斧。
陆东深对董事局做出的决定没有异议,陆起白始终风度翩翩优雅自若,散会后跟陆东深说,“堂兄,我初来乍到,对国内的情况也不熟,以后多多关照了。”
陆东深从容淡定,“相互协助。”
杨远从旁扫了一眼陆东深,没说什么。
会议室只剩陆东深一人时,陆振扬那边也散得只留他一人了,他在那头直截了当问,“听说你就是为了捞个女人出来?”
陆东深没隐瞒,“是。”“胡闹!”陆振扬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