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问,他当然清楚花无凤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甚至想到了接下来人们发现常玉清死了以后,会怎么样指证花无凤了。
唉,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想到花无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麻烦接踵而至,时迁居然替花无凤叹起了气。要是换做自己,估计没给杀死也给烦死了,哪还有心情执行什么任务啊。
时迁没有说话,他在掐着指头算还要多久戏班子的人才会来到,或者说是戏班子的人带着常玉清手下的弟兄一起来。
在他数到第三根手指头的时候,戏班子果真不负他所望带着常玉清的人来了。
领头还是那个前些天大吵大闹的女人,她的左侧跟着林玲,时迁认出这就是那个勾引常玉清的女人。
这手法第几次用了啊?都不嫌老套,唉,可惜偏偏这么有用。时迁心里想着,这回就连常玉清的人也和戏班子一个阵线咯,就算搭上我也未必能保下花无凤咯,还什么执行任务呢。时迁开始思考等下要是打起来了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呢。
就在众人经过花无凤和时迁的身边,走进常玉清房间的那一刻,原本喧闹的环境忽然安静了下来,林玲那阴郁的眼神也因为眼前的场景忽然明亮了一些。
正好都不用去找,花无凤就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那个女人清了清嗓门,说实话一想到故事没有按照自己想的剧情发展,这个女人还活着花无凤就有些头疼,虽然一开始他就是想借布局者的刀杀死这个烦人的女子。
“啊!”
然后直接奔入主题:“花神子您倒是好本事啊,杀了我们一个戏子了还不够,一定还要杀死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常玉清吗?”
“好你一个花无凤啊,都以为你要放过他了。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跑到他的房间来暗下杀手。”
“我看这回给我们撞个正着你怎么跑!”
女人话还没说完,时迁就打断道:“喂喂喂,我们有这么傻吗?杀了人还站在这里等你们抓,闲着没事先炫耀一下然后找死啊?”
花无凤注意到,时迁这回说的是我们。
准备要动手了吗?确实,戏班子里的人本就是针对我的,加上现在这群大汉刚刚看到常玉清的死相也不可能会相信我是无辜的。
“抽刀!”一个大汉忽然吼道,回应他的是齐齐的抽刀声:“报仇!”
这群男人的动作就像是这个大汉的话一样,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花无凤没有选择硬抗,而是掠身倒退,打通了窗户退走。
可就在他纵身掠出窗子的一刻,一把极其像似他手中花剑的绯红长剑忽然出现在眼前。
花无凤你是否还记得三天前那个用这把暗袭你手下的黑无常?往事重演,你是否也会有一丝恐惧?
面具之下,黑衣人的面孔不断地冷笑。
长剑直落,却没能斩到花无凤丝毫,反倒是自己的面具给花无凤斩成了两段。
面具落下,长剑也垂下了,他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时迁在房间里面看到,这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正是几天前飞剑想要杀自己的人,那个被自己判断为已死亡的男人——“黑无常”。
不,这个时候叫他黑无常已经有些不合适了,戏,已经演够了!
“我该叫你黑无常还是绣花剑客?”花无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面对着他的双眼冷冷问道。
“不,你哪里是什么黑无常,绣花剑客说不定也不是你。”花无凤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没有理会莫回风惊讶的神色,继续说道:“你犯的错误实在太多,计谋也布置的实在太差。我只能宣告游戏结束了,叛徒。”
花无凤伸了伸手,示意时迁快点出来。房间里的人看到窗户外的情况以后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忘记了常玉清的死,报仇也就无从谈起了。
花无凤将花剑收回鞘中:“你是个糟糕的演员,不过在送你上路之前,我可以免费给你上一课,十方炼狱,不,地狱的最后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