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一贯惜字如金:“回去睡。”
门被清脆关上。
青樱站在门外,此刻才终于笑的苦涩又自嘲。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
这个男人对待她,永远像是第一面,就连笑容都是吝啬。
狠心的可怕,冷酷的可怕。
只有某种时刻。
在她提起孤儿院的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她才能捕捉到他神情的波动,才能感觉到,原来他有心。
青樱忍着眼眶的一抹红,慢慢的转身走开,只有紧握的手泄露她的挫败。
谁是公平的?她一样爱了他那么多年,可却没有让他多看一眼。
她无法停止自己的感情,更知道自己的可笑。
可是,萧陌寒就是毒。
她入蛊已深。
……
翌日,医院。
白芷在睡梦里紧蹙着秀眉醒来,几乎是她刚刚一动,坐在床边的司廷枭就感应似的立刻醒了过来。
他立刻上前,一夜未睡的眉眼里带着血丝:“哪里不舒服?”
白芷秀眉还是紧蹙着,一双精致如画的琉璃眼眸看着他,小脸依然苍白。
司廷枭更担心,剑眉拧起:“到底哪里不舒服?舌头吗?你应该知道自己咬的多狠,医生都说再晚来几分钟谁都救不了你了!”
白芷眼里暗了暗,脑海里又是笼子里那恶梦似的场景。
她尝试着动了动身子,刚一动,司廷枭就制止她:“不要乱动。”
白芷秀眉拧的更紧,可身子没消停。
司廷枭还要说什么,白芷就挫败的一瞪他,随后眼里又扫向不远处。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司廷枭总算知道她要说什么,薄唇总算勾了勾:“卫生间吗?”
白芷眯眼看他,没好气冷哼一声。
司廷枭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多了几分,掀开被子,一把打横抱起她:“好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抱你去,反正你身上我又不是没见过。”
白芷心口一噎,他什么时候见过她身上了?
她直接伸手就掐他。
司廷枭笑意带着一些痞意:“好好好,我没见过好不好?是你见过我的身体,不知道白医生还记不记得,之前在我家帮我父亲治病时的某一晚,你闯进了我的房间,我刚刚出浴室,都没来得及穿睡袍,身上每一处都被你都看光了呢。”
白芷脸色顿时红着瞪他,根本不是这样,本来那么简单的一个事,怎么在这男人嘴巴里都说的变样了?
她喉咙说不出话,呜呜的持续瞪他。
就是此时,一声恭维的声音传来:“陌寒医生?你怎么会来我们这个医院?站在病房门口这么久为什么不进去?”
白芷心里一震,瞪大着眼睛看过去。
门口,陌寒一袭白衣,一双蓝瞳看着她,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