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
苏迷发出警告,目光幽幽,似能看穿人心。
叶敬嵘却不信邪,摇头否认:“没有。”
结果,一棍子打过来,额头立马鼓起一个大包!
“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在撒谎,我救他时,他身重蛊毒,你又会玩蛊,不是你下的手,又会是谁?”
苏迷冷脸揭穿。
叶敬嵘不服:“很多人都会蛊术。”
她凭什么认为,就是他下的蛊?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给出什么原因?
苏迷唇角轻勾,却笑了,扬手又是一棍,狠狠打在他身上:“现在不是我向你解释,而是你从实招来,才能免于一死,这点自觉都没有,你怎么出来混的?”
“是,我确实跟他有恩怨,但那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休要多管闲事。”
叶敬嵘被打了几下,终于老实了。
苏迷听了他的话,笑的更欢了。
“他现在可是我‘儿子’,等恢复记忆,就是我相公,你觉得我会放任此事不管?”
叶敬嵘紧拧眉头,不说话,剧烈起伏的胸膛,却昭显他的愤怒。
此行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杀掉宋辞,还被这臭丫头羞辱,真是可恨!
“你该庆幸,没伤到我家小宝贝,否则你必死无疑。”
叶敬嵘望向藏在树后的宋辞,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就这个怂蛋,值得她对他这么好?
凭什么?
“那你就要失望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恢复记忆,蛊虫从小就在他的身体里,没死已经很好了。”
苏迷了然点点头。
“看来是家族恩怨,那你倒是说说,若你家有理,我绝不向着他。”
“我信你才有鬼!”
叶敬嵘这次学聪明了。
“不错,这么快就看懂我了,孺子可教也。”
苏迷挑眉笑笑,又见他蛊毒攻心,面色惨白,快要不行的样子,扬手执掌打在他背后,硬生逼出一口黑血!
“咳咳咳——为什么要救我?”
叶敬嵘咳嗽出声,视线却落在黑血中蠕动的蛊虫。
苏迷索性当个睁眼瞎,假装不看见,只道:“想救就救了,但为了惩罚你,今晚你睡義庄。”
少女留下一句话,转身带着宋辞进了屋。
叶敬嵘面色淡淡,眼底却泛起几许不明意味的幽光。
……
“娘受伤了。”
两人刚进屋,宋辞一把抓住她的手。
视线落在手背青紫,苏迷嗔了他一眼:“这是因为你受的伤。”
“因为孩儿……?”
苏迷拿出跌打酒,来到桌边坐下:“昨日挤牛乳时,被牛踢了一脚,没有大碍,过几日就好了。”
“孩儿帮娘按。”
宋辞主动拿起跌打酒,倒在掌心预热,劲道轻柔适中按着苏迷手背上淤青的位置:“还疼不疼?”
“不疼,这点小伤,没事。”
彼此都不是爱撒娇的人,即使撒了娇,后面也会皮一下。
不为别的。
只希望对方能安心。
这就是两人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