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祭面色铁青,但他还是强忍着,将毒血挤出,敷上草药包扎好,冷晲苏迷一眼,才走出木屋。
苏迷再次睁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垂眼望着身上的毯子,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奇异诡香,传入鼻腔之中。
苏迷坐起身,四处望了望。
木屋中,除了一张木板床,一个衣柜,古朴陈旧的蓑衣与草鞋以外,再无其他。
这是阿赞祭的卧室?
苏迷倏然皱眉,连忙起身下床。
双脚刚下地,不经意看见脚腕上纱布,视线怔了怔。
昨晚故意将她跟尸骨关在一起,现在又帮她处理伤口,这男人到底想干嘛?
苏迷咬了咬唇。
虽然不明白那个阿赞祭的心思,但她也没这个闲工夫去猜,如果再问他一遍,他若不同意飞东京,那她就回去。
苏迷一瘸一拐走出屋,来到外厅望了望,听到对面屋里有念咒声,扶着桌子走了过去。
“阿赞祭师傅,我那位事主在东京出了点事,如果您愿意去,我跟事主谈谈价格,如果您不愿意,那我就告辞了。”
苏迷直截了当,将心里的想法说出。
她在外厅等了一会,里面的念咒声,丝毫没有停顿。
沉默片刻,苏迷再度开口:“打扰了。”
她背起包,一瘸一拐朝门口走去。
谁知到了门口,她却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座石雕般。
视线远眺一望无际茂密森林,叹为观止的下瞬,垂眼查找下树的梯子或绳索。
可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
苏迷万万没想到,阿赞祭的住所,竟然建在一颗大树上,而且还是没有梯子跟绳索的高耸大树!
这男人怎会如此奇葩?
怨不得,每个找过他的佛牌掮客,都不愿意跑第二趟。
如果换做是她,也不愿意跑过来遭罪!
苏迷转身回了屋,开始寻找下树出口,可她把屋里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眉头倏地紧皱,来到阿赞祭所在的屋子门口,苏迷克制出声道:“阿赞祭师傅,如果方便的话,能否指条下树的明路,我还有要紧事需要处理,麻烦您了。”
阿赞祭径自念着咒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苏迷狂撸袖子,当即放开了嗓子,急切大喊道:“哎呦,不行了,我肚子疼,好像是便秘,师父若不愿告知,我可随便找个地方,嗯,在屋里方便了。”
话落刚落,里面的念咒声,忽而停下来。
苏迷眉梢微扬,得逞笑了笑,随后在屋里乱跳,故作很急的样子。
阿赞祭走出法室,见她这幅模样,眉头微皱,清晰昭显他此刻的不悦。
苏迷恍若未见,一瘸一拐来到他面前:“阿赞祭师傅,麻烦你快放我下去,否则我等会憋不住,弄脏了您的住所,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阿赞祭冷眼沉吟,片刻后缓缓逼近。
苏迷下意识朝后退去,可男人却步步紧逼,直把她逼到墙角,无路可逃。
“你,你想干什么?”
苏迷吞了吞口水,抬眼望向半戴面具的男人,心生胆怯的同时,心跳的频率,控制不住的加快。
阿赞祭缄默未答,阴诡目光冷晲着她,缓缓抬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