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虽然被骂了,但是觉得向薇的这话也很中肯:“那蓝萱的孩子是谁的?”
向薇懒得骂了:“蓝萱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的,我们就更不知道是谁的了。估计也只有柳姨娘知道是谁的?”蓝萱一口咬定孩子是牛阳晖,可牛阳晖有足够证据证明他是清清白白的,所以这个孩子到底是谁,蓝萱也不知道。
明珠咬牙切齿地叫道:“柳姨娘?”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才咬人,她今天算是知道了。
月瑶想起自己当日劝明珠的话,心里也有一些自责。
向薇觉得月瑶喜欢往自己身上揽事,这件事怪谁都不可能怪到月瑶身上。因为当时月瑶的建议并没有错。
明珠摇头道:“跟你没关系,谁知道柳姨娘会利欲熏心。不过我不会放过她的。”
向薇故意问道:“怎么个不放过法?”
明珠冷冷地说道:“她想要我跟孩子的命,要她的命便宜她了,我也要让她知道什么叫锥心之痛。”
月瑶听了面色一变,不过转而只是长出一口气,劝诫的话一个字都没有说。
向薇很赞同明珠的话,到底是侯府出来的,不会跟姑娘一样心慈手软。想到这里,向薇故意看了月瑶一眼,仿若在说你也学着点。
有了月瑶跟向薇居中调解,明珠很快放下心结,与牛阳晖和好如初了。
月瑶不想打扰小两口诉衷肠,很识趣地带着向薇回自己家了:“向薇,糕点铺子最近生意怎么样?”
向薇很高兴地说道:“现在生意已经开始好转了,我相信,下个月就可以开始盈利了。”只要东西好,不怕没识货的人。
月瑶见到向薇这么有活力,心里也很高兴:“生意慢慢来,别太累了。你身体还没痊愈呢!”现在向薇正在慢慢调理,李大夫说调理个一年左右,差不多就痊愈了。
向薇笑着点了头。
过了十来天,月瑶听到向薇说牛阳朝出了意外,已经死了。月瑶其实早就有这个猜测了:“怎么出的意外?”
牛阳朝跟朋友在一家酒楼喝酒,当时喝多了,下楼的时候随从没扶住,牛阳朝从楼上摔下来。那酒楼的楼梯其实不高,以前也有人喝醉酒从楼梯上摔下来,不过是摔折了腿,养了两三个月。可牛阳朝比较倒霉,他是头先着地,磕破了脑袋,大夫到的时候他已经咽气了。
向薇见月瑶的模样,笑着问道:“姑娘是不是于心不忍?”到了现在,她觉得没必要瞒着月瑶了。
月瑶摇头道:“我是外人,不予评价。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最该负责的是牛大人。”当时牛大人若是处死了柳姨娘,侯爷跟明珠的气也就消了,可牛大人却偏偏轻轻揭过这件事,将柳姨娘送到庵堂,这如何能让侯府顺气。
向薇轻轻一笑。姑娘虽然心慈手软,但是看事情却很透彻。不错,若是牛大人能在当日处死柳姨娘,罪魁祸首死了,不管是明珠还是白易都不会再有怒气,侯爷看在牛阳晖的份上也不会再追究。可偏偏牛大人没要柳姨娘的命,这如何让明珠跟侯爷顺气。
牛大人虽然在内院里的事有些糊涂,但不代表他是蠢人。蠢人也做不到从二品的高位上。牛大人冷冷地说道:“你这个逆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朝亲兄弟下手?”
牛阳晖面上一凛:“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二弟是出了意外死的,跟我何干?”牛阳晖也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主要是牛阳朝死的太意外了。若是没有明珠的事,他可能还不会多想,可现在却不由得他多想了。
牛大人痛失爱子,又认定这件事是牛阳晖做的,所以又惊又怒。此时见牛阳晖死不承认,怒气攻心,一下没了理智,抬手就将将书桌上的砚台笔墨全都砸到牛阳晖的头上:“你这个逆子,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那是你弟弟,你的亲弟弟。”
牛阳晖被砸得出了血,血顺着额头留下,流到了牛阳晖的嘴里。若是以前他还顾念着父子情份,那现在这父子情份是彻底地断了。柳姨娘害得他差点没了妻儿,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爹也没有处死柳姨娘,只是送到庵堂就想揭过此事。可现在却是没有任何证据,他就认定了自己谋害了牛阳朝。对于这样偏心的父亲,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若是爹认定是我害了二弟,那爹你报官吧!让官府彻查这件事。”
牛大人恨声道:“你在威胁我?你是仗着现在是我唯一的子嗣,所以认定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是不是?”
牛阳晖淡淡地说道:“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我们娘俩在你眼里一直都是一文不值,我娘已经被被逼到寺庙去吃斋念佛,你若是不想看到我,等明珠出了月子,我就搬走,再也不碍你的眼。”
牛大人听了这话气得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