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冠束发,滚金边白衣,外笼玄色薄纱,脚下蹬一双边纹缀有细小血钻的白靴,铜镜中的少年有一张如同被工笔细致描绘的脸,五官精致,组合起来更好看。
她的眼型微长,轮廓略深,笑起来时弯成新月的黑瞳并不锋利,带着点明艳与妖冶,似乎又有种狐狸似的狡猾。
而洛白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梢微扬。
她觉得她似乎有些变化,但到底哪里变了,一时半会她又说不出来。
宴嬷嬷将血玉系在洛白腰间,“世子爷真好看。”
而这说完她想了想,居然从箱子里头拿出了一件白狐裘大氅,“世子爷,穿上这个。”
洛白退后一步,“嬷嬷,如今是春末,夏天都快到了。”
宴嬷嬷不赞同,“春末如何了,世子爷您可是不久前刚落水,身子骨没好全,要是再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洛白直接转身就走。
她真没感觉冷。
大步走出卧室,洛白就看到了满园的花儿,这花儿并不是洛白所认识的品种,但开得相当艳,紫色的一大片,并不生叶,顶端带着小毛球儿,在风中摇曳。
这个院子不小,被打理得非常精细,从卧室向小花园处延伸的阶梯有些都是用玉石打造的。
洛白沿着石阶往下走,穿过小花园,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圆拱形的大门,高门上挂着用鎏金色字体写的‘长荣院’。
长荣,长久繁荣。
这院子繁荣确实是繁荣,但在洛白看来却只是堆放饰物的地方,少了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