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忽然没有了声音，女生似乎十分震惊，震惊到在这刻失去了语言。

洛白僵住了。

她以为她听错了。

冷。

很冷。

像是骨子忽然变成坚冰，四处冒起寒气，寒气沿着浑身的筋络到处游走。

在这一瞬，洛白除了冷，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缓缓转身，黑发少年脚步僵硬的离开楼梯口。

而失魂落魄的洛白根本没听到，就在她刚刚拐过一个楼梯转角时，那个背对着楼梯口的男生，忽然笑道：“抱歉，刚刚开了个玩笑。”

......

又是一翻道歉后，成凌看着哭着离开的女生，呼出一口浊气。

明明在过往十七年里头，他都十分清楚自己喜欢的是女生！

明明都决定要谈一场恋爱，可是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接受不了呢？！

刚刚看着那女生，他居然会想到了白白。

这不应该啊，他难道不是将白白当成了弟弟么？！

想到之前少年对他表现出来的依赖，以及那双仿佛永远透不出光芒的乌眸，成凌一时之间还真的没了主意。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跟找一个女朋友。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跟白白保持合适的距离。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找个时间将跟白白说清楚。

可是。

可是，去他-妈的理智！

这根本就办不到！

想要看到那人时时刻刻都露出微笑，想要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那人面前，想到让一切悲伤从此与那人形同陌路。

但是，他要以什么身份呢？！

哥哥？

还是，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