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瑟瑟听后,怔怔地坐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开口。
她好像被塞满了一嘴的苦果,从嘴里到心里,满满的苦味。
安枫墨看她这个样子,心揪得发疼,手一伸将她抱住道,狠狠用力:“本王娶你回来是想让你享福的,结果却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如果可以,他愿意所有的苦难都落在他一人身上,只要能让她幸福,他愿意承受千倍万倍的痛,可没有如果。
辛瑟瑟鼻子一酸,回抱住他道:“这哪里是王爷的错。”
别人害了他们,总不能最终他们还来互相埋怨,她也不希望安枫墨因此内疚自责,从此变得小心翼翼的,这原本就不是他的错。
“莫怕。”他抱着她,紧紧的,“总归有办法的。”
月光洒进来,明明暗暗,如同她的心。
之后,安枫墨便派人到处打听能人异士的事情,忙得像个陀螺,晚晚弄到半夜三更才回来。
在一翻打听后,得知在祈洲有个能人异士,很擅长医治疑难杂症,两人商量后,决定一起去祈洲寻医。
在离开京城之前,安枫墨进宫见了元祐帝一面。
元祐帝看到他,目光闪烁了一下,有些吃惊,也有些心虚,随即这些都被掩藏下去,化作惊喜:“八弟,你醒过来了?”
安枫墨神色淡淡道:“托皇兄的福,臣弟醒过来了。”
元祐帝看他的神色,心中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因此怨上自己。
当时他做出那个决定,除了想让辛瑟瑟死以外,其实也是认定他醒不过来,没想到他命这么大,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活过来,难道说,他才是真命天子?
想到这,元祐帝心里更加忌惮了,眼底迸射出犀利眸光,如冰如棱,杀意同时在瞬间爆发。
安枫墨何其敏锐的人,自然感受到那丝杀意。
气氛,紧张。
如同被拉满的弓,一触即发。
却在他一个勾起的笑容中,又被稀释得无影无踪:“臣弟虽然已经醒来,可体内的蛊毒其实并未完全清除,如今身子时不时就会陷入昏迷,所以臣弟这次过来,是想向皇兄请个长假。”
元祐帝怔了一下,神情激动问道:“你身上的蛊毒没有清除干净?这是怎么回事?”
安枫墨道:“子蛊依附母蛊而生,母蛊一死,子蛊自然无法独活,这次臣弟之所以能被救醒,是泡了特殊药材以及放血后的原因,只是子蛊并未被逼出来,所以日后还需要时不时放血,否则还会继续晕迷不醒,直至……死亡!”
“咚”的一声!
随着“死亡”两个字落地,如同有把锤子重重捶在元祐帝的心口上,心砰砰狂跳:“要时不时放血,身体如何受得了?”
“可不就是受不了。”安枫墨点头,苍白的脸色让他看上去十分衰弱:“这也是臣弟为何要请长假的原因,臣弟不仅身子跟不上,而且还要到处寻找名医能人,因此再也不能为皇兄分忧解劳,还请皇兄恕罪!”
元祐帝真没想到事情还有如此的峰回路转。
只是他生性谨慎,立马叫来太医给他诊脉,在听到太医的确诊后,他这才松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