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枫墨和辛瑟瑟这边浓情蜜语地补上了他们迟到的洞房花烛夜,而今天两对新人的新房里,却完全没有新婚的喜悦。
拜完堂后,夜七便和影卫们一起去喝酒了,直喝到醉醺醺才被两个影卫扶了回来。
“如梦姐,七爷醉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影卫将人扶到床上,就赶紧走人。
如梦将门关上,回身看着床上的人,心里再次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她之前还有些担心,两人单独相处时会不会尴尬。
可当夜色一点点暗下去,那个人还没有回来,她心里便知道了,他们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
此时夜七躺在床上,双颊因为醉酒而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他的眼睛紧紧闭着,眼睫在眼睑下投下小片的阴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舒服,他的眉头始终紧紧蹙着,薄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线。
这样也好,至少彼此不用尴尬。
如梦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心里还是好像被针扎一样,疼涩涩蔓延了起来,直至将整颗心都包裹住。
她苦笑了一声,转身去打了一盆温水过来,然后帮他擦脸和手脚。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动作给吵醒了,夜七缓缓睁开眼睛。
跟平时冰冷的他不一样,刚刚苏醒时,他的眼底带着迷茫,好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看到一身红衣的她,夜七目光闪了一下,然后彻底醒了。
“你醒了?那趁热将醒酒汤喝下吧。”
说这话是,如梦已经将那失落感完美地隐藏了起来,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
夜七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醒酒汤,一口喝下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和尴尬。
龙凤烛突然“啪”的一声,火花跳动了一下,打破了屋里的沉寂。
“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如梦站起来,然后拿着空碗走了出去。
夜七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如梦去而复返,可手里却多了一床被褥。
夜七眉头微不可闻动了一下,看着她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如梦抱着被褥走进来,将被褥铺在地上,然后抬头看着他道:“夜七,我们聊一下吧。”
如梦也不喊他七爷了。
她年纪比夜七大了一岁,以往都是喊他的名字,只是两人确定关系后,她才改了称呼。
七爷,那是她放低自己的身份,用一个未来妻子尊重丈夫的称呼去称呼,只是这一刻,她又用回了之前的称呼。
夜七眉头又轻轻蹙了一下,只是动作很轻,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你想聊什么?”他的声音因为喝了酒,而变得有些低沉。
“你我为何会在一起,我们心里都明白。”如梦咬了咬唇道。
他们在一起,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一种安慰和责任。
“只是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那个人的存在,你没有放下来,若不是她离开,此时跟你成亲的人,肯定不会是我。”如梦自嘲一声道。
夜七的眉头这一次真的蹙了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别激动,也不用多想,我不是想跟你算账,也不是想要你为我做什么。答应你之前,我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所以此时我也没有资格拿这些来谴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