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躺在浴缸里睡着了,然,然后呢?有醒来,还是——
这时,门叩叩响起。
沈千寻声望过去。
靳牧寒推门而入,眉目温浅,白衣黑裤,俨然是矜贵清雅的公子哥,声线低醇:“你醒了。”
靳牧寒很少会在早晨进入她的房间,大多数敲响门后站在门口和她说话,这回,他是直接进来,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
沈千寻并不觉得怪异,甚至觉得靳牧寒进她房间已经到了理所当然的地步,她眸光灼灼的望他,点头。
“头疼吗?”
“有点。”
靳牧寒抬手替她按揉起来。
力度刚好,很舒服,那股沉闷感消散,沈千寻眯了眯眸,宛如一只缱绻的猫。
见沈千寻这样,靳牧寒便知她把昨晚两人那点暧昧旖旎忘的一干二净。
突然,靳牧寒淡淡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沈千寻顿了下,原来昨晚什么都不问,是打算今天秋后算账。
没有忽略靳牧寒眼底的关心,沈千寻沉思,组织好措辞后,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我14岁那年高烧,醒来后丢了一段记忆。或许是不要的那段记忆太糟糕,我妈妈沈知意选择隐瞒我,直至前几天在纽约我才知道真相。”
她看着他,接着说:“我还有心理疾病,是异性接触过激障碍。”说着,语气顿了顿:“但如果是你,我不会过敏,昨晚测试过了,我可以碰触你,完全没问题。”
“可能还有点轻微抑郁。得知真相后,当晚我做了一个噩梦,它就像一个引子,我的病情有了复发的迹象。”
“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在考虑要不要找回那段记忆,但我胆怯了。”沈千寻神色无奈,眉头紧锁:“我还是头一回这样。”
靳牧寒双手搭在她双肩上,表情凝重:“那你考虑好了吗?”
沈千寻想了想:“还没。”
靳牧寒说:“那你要好好想清楚,别着急做决策,答应我,千寻。”
“你好像不希望我找回?”她问。
“嗯,对你不好的事我不想你去触碰。”
沈千寻笑了,点头,“我答应你。”其实她昨晚其实已经考虑好了,在没把WS夺回来之前,她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问题。
那头,魏行洲已经西装革履的出现在市政府大楼,办公室桌上,他手捻着一张照片,错愕之余,神色骇然狰狞。
------题外话------
千寻的异性接触过激障碍不是因为小时候自己经历过伤害有的过敏症状,放心啦,不那么写。我觉得很明显呀,跟周晴晴有关。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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