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笑不成(28)(1 / 2)

却因为师尊冷漠的委屈的流泪。

师尊是第一个罚他的人。

也是第一个让他委屈到流眼泪的人。

他不怨,他只是气,师尊太偏心了,明明他比那个废物好一万倍……

——

容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现在是夜晚,寝宫里面烛火通明。

熟悉的白幔让他的瞳孔动了动,漆黑的眼眸里除了冰冷之外什么都没有。

白幔外面传来脚步声。

一只如青葱般白玉的手指掀起了白幔,她坐在床边,像是已经感受到了容华醒了,淡淡的说道:“把药喝了吧。”

容华没有回答她,他只是愣愣的看着虚空中的一点,没有了之前的暴戾和疯狂,只剩下了麻木和呆愣。

“不肯喝吗?”

沈悦知道男人是在无声的跟她对质。

沈悦退去了冷漠,温柔而又宁静,“这药我熬了很久,倒了的话就可惜了。”

床上的人根本就不理她,就如同把她看作为空气,自己也不吵不闹,安静的有些反常。

药是苦的,闻着也是苦涩的。

沈悦呼了一口冰冷的气息,她的手在半空中虚晃了两下,然后才碰到的容华放在外面的手。

容华没有躲也没有动,什么情绪都没有,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声,沈悦都还以为床上的人已经死了呢。

冰凉的指尖比床上的病人更加的冷。

“你怎么越长大就越不听话了呢?”沈悦像是无奈。

容华终于说出了一个字。

“滚。”

停留在他手背上冰冷的指尖微顿,然后慢慢的收了回去,凉凉的触感还在,明晃晃的显示着手指的主人刚才还停留在这里。

沈悦抿着唇,像是静夜里孤独又优雅的白鹤,眉眼冷冷淡淡,干净清透。

她轻轻的开口:“这样药也不想喝,是在威胁我吗?”

容华直接闭上了眼睛,像是厌烦。

沈悦道:“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我无法干涉。”

床榻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她叹了一口气,药还是烫的,她用汤匙在碗里搅了搅,然后舀起一勺汤轻轻地吹了吹,送到男人的嘴边,可是还没有碰到男人的嘴角,就被一把粗鲁的推开。

手腕不稳,药碗从手中脱落,滚烫的药汁一大半都洒在了她的身上。

白衫染脏了,一大片墨绿色。

沈悦也不在意,只是轻轻的说道:“浪费了这一碗药。”

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沈悦出去又盛了一碗药过来。

还好她今天熬的分量比较多,有两碗。

这次沈悦没有擅自去喂他,而是淡淡的问:“你就这么想救她吗?”

床踏上的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了坐在床边的沈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