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整个世界似乎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气温微凉。
秦琅是被冻醒的。
星皓湾通往殷家别墅的方向本就人迹罕至,其他住户离得远,早上晨跑也不敢经过这条路。他在地上躺了半个晚上,也没有一个人来发现他。
殷洛天和江迟也不厚道,丝毫没有通知人来接他的想法。他昨夜下车发酒疯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扣子都没扣好,经过拉扯就更狼狈了几分。
比意识更早苏醒的是知觉。他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从头部传来的痛感就迅速蔓延了全身。
宿醉的头痛,加上外部撞击。他觉得他的整个脑袋都是炸裂一样的疼痛感。
“嘶-----”他想抬手去敲一下额头,但却发现连手臂都很难弯起。
在地上睡了半个晚上,他整个背部整个人都是酸麻的,地上的砖石硌得他全身骨头都像是重组了一遍一样。
意识渐渐回笼,他慢慢意识到昨晚自己做了什么。
所以,只是躺在路边睡了一夜还是好的。他今早还能睁开眼睛,似乎已经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
殷洛天那个男人,竟然容忍了他的作为?
还是他还有后招?那个小气又狠辣的男人是要准备事后报复?
远远看一眼矗立在清晨里的殷家别墅,他心里想的却是昨晚差点再也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思及此,他心底生出一股凉意,合着清早的气温,将他整个人冻成一块块碎裂的冰块。
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他挣扎着站起身,一瘸一拐的重新往殷家别墅跑。他不是要赶着回去送死,只是昨夜将车子停在了那里,他只能选择回去。
因为在这个鬼地方,根本就打不到车。而且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总不能走着回去。
那得走到何年何月啊。
所以他一边祈祷着站岗的手下不要注意到他,一边小心的往殷家大门靠近。
他最怕的就是他们突然端着一堆枪出来,对着他就是一阵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