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不消片刻,苏幼仪落笔再吹了下便将那封信交给了娃娃爹娘。
……
御园在夜里是不轻易叫人靠近的。
苏幼仪悄悄将季玉深放在御园的后门,拿些稻草将他挡住。
“我先进去,一会儿就来。你撑住了。”
季玉深虚弱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苏幼仪心急如焚却不能大肆宣扬他们受刺的事儿,只得缓了缓气息使之变为平稳,又清理了衣袖上的污迹才迈着小步朝正门走去。
“什么人!”侍卫们机敏,一下就意识到有人正朝正门走去。
“哀家还需通报吗?”苏幼仪从黑暗中现身露出她那张惊艳的面容。
侍卫们这才行礼,“请太后娘娘安,卑职不敢。”一群侍卫实在无奈,只有太后娘娘才会正大光明的“偷跑”出去,完了还从正门大摇大摆的回去。
苏幼仪摆了摆手才有其中一个侍卫拱手边笑:“娘娘今日怎么太阳落山了才回来?季先生平日一定要送娘娘到墙那边儿的,今日怎么没得声响?”
这话带有调侃之意。
苏幼仪不大有心情与侍卫说笑,又不能让人察觉她心绪不宁,只得硬着声道:“外边儿好玩就多待会儿了,怎么着吧哀家的行踪你都敢过问?”
“卑职不敢。”这回侍卫正色的垂下头,“娘娘请。”
烟儿霞儿已在倚绿榭的门外候着了,见苏幼仪终于回来了才迎了上去:“娘娘!您可回来了!今儿个也未曾带暗卫可急死我们了。”
苏幼仪并未像平常那样与她们说笑两句而是脚下长风似的走得极快嘴里还吩咐道:“给哀家放水,随后带人退出去,哀家今儿个心情不佳不想人在跟前伺候。”
“额……”烟儿霞儿一同愣了住才在跟后应道,“是!”
随后两人便安排了人准备沐浴之物,又嘀咕了起来说这苏幼仪出门时还挺开心的怎么回来就换了副表情呢?难不成跟季玉深吵架了?
苏幼仪在宫人出去前又再次叮嘱一番:“哀家心绪郁结要休息片刻,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擅闯!”说着她的眼里还积起了冷意,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端起太后的架子。
等宫人门纷纷出了寝殿,她才从后窗爬了出来,直往御园的后门奔去。果然,她在门后徘徊了片刻而已便引来了几名守门侍卫。
“娘娘?额,卑职们请娘娘安,娘娘怎么跑这来了?”
苏幼仪没好气道:“哀家不过想到处逛逛罢了,不许扰了哀家的兴致。”
侍卫们的嘴角都要瘫痪了,今夜的太后娘娘怎么奇奇怪怪的?但毕竟是主子发话,就算是再好奇也得打碎牙吞进肚子里,半句都不得问也不得多嘴。
等确定侍卫不在附近了,苏幼仪才打开后门扒开稻草,季玉深已是昏过去了。她费了好一番厉害才将季玉深弄进了寝殿里,又将他弄上了床榻,替他稍微整理了伤口,给他给自己都换了身衣服。
所有带血迹的衣物都被她藏进了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