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坐进了席琛的车里，苏芷旋还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她抱着双臂缩坐在车后座上。

席琛见她冷得牙齿都在打架嘴唇在发抖，他不明白她真的有那么冷吗？他的大衣已经披在她身上。

“芷旋，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教训权烨那混蛋，他说的那是人话吗？简直欺人太甚！”席琛还是愤愤不平。

苏芷旋异常的平静，只是淡淡的勾唇：“这样不是很好吗，说了狠话才不会有回旋的余地，何况，还是我先对他说的狠话。”

席琛闻言忽然的沉默，他静静注视她有些白的脸，他分明看见她的眼圈都红了，虽然嘴角挂着笑容，但她眼里不再有往日的奕奕神采。

他知道有些笑容是需要用伤害自己的代价来获得，笑得越是平静从容伤得越深。

他只想问一句，你这样伤自己，痛么？

他最终什么都问不出来，长长的一声叹息，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到自己的肩头，她的头斜靠上他肩膀的那一刻，一颗泪才从眼眶滴落，她没有眨一次眼。

一场大雪过后不久又迎来一场细雪，这天气反复无常得令人烦闷。

权氏集团里的职员们觉得天气再如何的反复都不及他们总裁脸上的神情变化无常。

林主管灰头土脸的捧着文件连连倒退着退出总裁的办公室，他这份方案已经改了三次，总裁还是不满意，冷着脸，手一挥就让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