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拖着行李走在笔直的长街上,马路上偶有车子飞驰而过,她失魂落魄的往前走,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搬出来了,下一站不知道在哪里,忽然间,她又变成了没家的人,多么的可笑。
呵呵——她还真的笑出来,苦涩又自嘲,像个疯子。
外婆说,芷旋,不能离婚啊,离了婚就会被人欺负的,不能走你妈妈的老路。
姐姐说,芷旋,婚姻就是个屁,它不能保证男人不花天酒地,不能保证他下一刻不会对别的女人山盟海誓,所以,我不要结婚。
那么,她应该听谁的?这两年,婆婆的刻薄她忍了,陆昊然的厌恶她也忍了,她不想离婚,她也知道姐姐说的不错,可是,她只不过想和普通人一样,有个家,即使这个家里没人喜欢她,但至少那还是一个家!
如今看来,是她自欺欺人了,他丈夫不禁让外面的女人怀了孩子还把女人带回他们的家,这是什么狗屁家?还算是个家么?
脸上有热热的水流冲刷着眼眶流出来,她扶住街边的电线杆,微弓着背,脸朝着地面,左胸口那里一阵窒息的抽痛,她没有力气了,沿着电线杆滑坐下去,也顾不得地上的潮湿,满身满脸都湿了,头发粘在脸上,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颤抖着手拉开挎包的拉链,翻找出里面席琛给她随身配的药,没有水,干咽着吞下去,等着左胸口的疼痛缓解。
旁边就是宽阔的马路,没有行人,这个夜晚很冷清,头顶的街灯给她投下一片温暖的橘黄,可是没有一点温暖。
有车子开过,却停在她对面。
“苏芷旋?”
有人在叫她,混沌的意识里她抬眼,对面,那个坐在白色车子里的男人,模糊却熟悉,他深深蹙起的眉目落入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