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徐玲玲在,耶律勋就始终不会把整颗心交给她。
“勋哥哥,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
关双尔的话没说完,耶律勋摇头出声安慰。
“不许胡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她从一堆废墟中把我解救出来,让我重新立于这世间,我才有机会遇到了你,这恩情是我们的,我们应还知道报恩。”
多简单的关系。
徐玲玲笑的发狂,笑得满眼是泪。
躺在耶律勋怀里的关双尔愣了愣,不知道徐玲玲这是什么意思,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耶律勋做出很害怕的样子,声音抖了抖。
“玲玲,她没事吧?”
耶律勋隐在衣角下的手指发紧,心已经不可控制地飘到了少女的身上,可怀中的人终究是无辜弱小。
这一场恩怨,跟关双尔无关。
风花雪月在这一千多年里早就被磨灭干净了,耶律勋跟自己说,有缘人是上天的安排,神的旨意是不会错的。
他终是忍下了心头的那一点犹豫,耶律勋抱起地上的有缘人出了徐玲玲家的大门。
此后,便再无瓜葛。
阳光从窗子里面洒进来,落在地板上,泛黄的金色将木色的木地板染上了一层柔和温暖的光。
徐玲玲从傍晚一直到深夜独自坐在地板上,直到夜色将她融进黑暗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开了门。
夜色里,脚步声缓慢而沉重,那人黑色的鞋子上绣着蟠龙纹的样式,边上滚金线还点缀了宝蓝的祥云,黑色的衣袍融进黑暗里,只剩下领口一圈淡金色纹龙的样式在黑夜里看的模糊不清。
衣袍华贵气势逼人,别人除了耶律勋,还有谁?
徐玲玲不想抬头去看,甚至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地上凉,跟我回去吧!”
“呵”
徐玲玲轻笑一声,她的脸隐藏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很冷:“怎么?安排好你的心上人才想起我来了?”
地板上冰凉的触觉都不及徐玲玲现在心里头的那点寒意,明明话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还回来干什么?
又不是非得要一个家。
眼前的男人面上不动声色。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对于他来说,面对少女要如此狠绝有多难?
“我有我的苦衷。”
男人说话的时候看着她,黑色的眼球上有隐匿的光,不管他承认不承认,此时面对着徐玲玲,他是内疚的。
听到耶律勋的话,徐玲玲自嘲的笑了笑。
“好呀,等会儿我开瓶红酒,咱俩聊聊,有什么苦衷?”徐玲玲说完,从地上爬起来,身子用力过猛,脚还来不及站稳踉跄一下就摔在了地板上。
砰的一声。
徐玲玲整个人砸在地板上,她半张脸贴着地板,视线能看到男人鞋尖上的纹绣样式,她在心里问自己。
你在期待什么。
身上疼的发麻,心里头的那点委屈一下就被爆发出来,徐玲玲红了眼角,她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下将眼泪擦干净,深呼一口气硬是从地上爬起来去拿红酒。
何必?
这话耶律勋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不管说多少次,他自己都已经分辨不清楚,这话到底是对他自己说的,还是对徐玲玲说的,何必如此执着?
红宝石红的液体,咕咕的倒进醒酒器里。
空气中瞬间散发出一种带着花香的酒香味,徐玲玲从厨房里拿出一块蛋糕,三角形的彩虹蛋糕,上面坠着一颗草莓。
“家里就剩这么点吃的了,你一半我一半吧!”
徐玲玲这话说的毫不在意,她将蛋糕放在自己的面前,手起刀落一分为二,切下来的蛋糕被她放在男人的面前。
“你虽然……”
男人手指中是收紧的,又松开,耶律勋看着那一小块草莓鼻腔发酸。
他记得从见到她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有时傻乎乎的女孩子是喜欢草莓的,喜欢到所有的蛋糕上,必然有草莓。
喜欢睡衣,床铺,甚至是她的袜子都是草莓的。
可今天就唯一的一颗草莓就落在了他的盘子里。
彩虹蛋糕色彩缤纷好看的很,上面放着一颗诱人的红草莓更是可爱的厉害。
“今天就当我请你的吧,来者是客,你……”
客气的话还没说完,徐玲玲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的水珠啪的一下落在盘子里,似乎有声音敲碎了耶律勋的心,他忍了忍,站起身转身而去。
既然无缘,何必执着。
那个人总是这样,来了又走,走了之后,却还是再回来,如此来来往往,就在徐玲玲心里烙下了影子。
“酒还没喝,说好要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