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复国。
他还有更重要的责任要做,还有无数的事情要去想,有缘人还没找到,他的使命还没完成。
喉咙里有些酸,耶律勋咽了咽将手抽了出来。
“明天我一……”
正在说话的徐玲玲一愣,掌心里细小的动作让她忘了要说什么,她下意识的看着那双好看的手掌。
他的手已经收回,就在眼前。
徐玲玲握了握自己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在几次之后忽的一下就笑了出来。
她拍了下耶律勋的胸膛。
他的胸膛很结实,柔软的布料触及指尖的时候是凉的,等到手掌贴上去的时候却是热的,是男人的体温。
“想什么呢,二十一世纪你还害羞啊!”
嬉笑的语调挡住了身边就能攥紧的小手。
耶律勋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深潭一样的眼睛里透着看不清楚的光,好似有又好似没有。
是故意的吗?
宽大的手心里很空,参杂着夜里的凉风,带走了刚才才有过的一点点温度。
耳膜归于安静。
一切又回到他曾经沉睡时候的安静,他心头好似丢失了什么东西,又好似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是幻觉吧!
饱满的指腹划过掌心,耶律勋抬起头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的很对。”
“什么?”徐玲玲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他的说的是什么意思,紧接着也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就睡吧!”
男人没有说话,消失在空气里。
一夜无话。
清晨的光照在徐玲玲床上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却呆呆的盯着天花板木然。
昨夜的梦……
她忽然笑了。
曾经做过很多的次的梦,一个少年牵着她的手看遍了花开与世界,他们一起在原野上奔跑,在海边散步。
在松油腻腻的枝干上刻上名字。
那个少年总一身西装,说话时候冷冷的语调,可昨夜的人是一身华服,矜贵的身影优雅得体。
他不在是他。
“玲玲,你起来了吗?”
门外陆雨萱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收回了情绪徐玲玲才对着门开口:“你进来吧!我已经起了。”
陆雨萱进了门一愣。
她走到徐玲玲的床边弯下腰看着徐玲玲:“你昨晚哭了还是干嘛去了,眼睛肿的跟金鱼似的,还有黑眼圈。”
徐玲玲一怔。
听到陆雨萱的话本能的在脸上摸了几下,眨眼的时候眼睛酸涩又想起来昨晚的梦,一下子出神了。
见她这样,陆雨萱以为是她担心白诗语。
“我昨天问过了,诗语说原谅他们也是又条件的,说是让他们来给咱们道歉,然后才能原谅她们。”
“道歉?”
徐玲玲没反应过来。
道歉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白诗语受的委屈,他们给白诗语道歉就好了,还道什么歉呢?
“你看你,我就知道你没听明白。”
陆雨萱说着一下坐到了徐玲玲的床上,她掰着手指头跟徐玲玲掰扯:“韩英叫人暗算诗语可是吃了亏啊,这也算是个教训,至于道歉嘛!估计是因为咱俩的伤,诗语怕咱们委屈就叫他们来道歉的。”
这话不假。
但是徐玲玲不这么想,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韩英和李可儿他们的家人。
最好是永远不见。
这个想法还没跟陆雨萱说,两人的手机一前一后就响了起来。
陆雨萱出去接电话,徐玲玲见她走了才接起了电话。
“玲玲,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电话里的女人问的急切,她拿着电话说着话,眼睛还时不时的看一眼门外的三个人,尤其是大大小小堵门的包裹。
徐玲玲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快吧!
“妈,你先别开门,我等下就回去。”
说完,徐玲玲换衣服出门,随手背着书包就出了门,刚到门口就遇到了也正要回家的陆雨萱。
看来是同一件事。
倒是此时的白诗语,睡到自然醒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吃饭。
楼下白子航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带着淤青的脸时不时的笑一下,眼睛里的星星都要冒出来了。
“少玩一会儿手机,眼睛还要不要了。”
白自忠教训儿子。
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他算是明白了,孩子还是要顶天立地,尤其是男孩儿,没有点担当怎么行。
想到这里,越发他就不高兴。
“赶紧去盛饭,玩什么手机,下午去找工作,别老折腾你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