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赖皮好了。
顾斯臣抿唇,勾唇轻笑了一声,想要遵守承诺不容易,但是赖皮很容易啊。
他就是不和苏颜离婚,洛祁凡能奈他何?
顾斯臣将茶几上的酒杯拿起来,晃了晃杯子,看着杯子里的酒,到是想起了苏颜。
初遇苏颜的时候,那家伙总是一脸倔强。
就像是这杯酒。
很烈,却又让人极为喜爱。
后来的苏颜……
像奶茶吧。
温暖,喝进肚子里,整个人都跟着变得温暖了起来。
顾斯臣将杯子放在嘴边,喝了一小口。
放下杯子,看向手腕处的手表。
快了。
就快要下游轮了。
苏颜在家一定急坏了。
希望帝奕扬和帝奕欢现在在家里陪苏颜。
不然,苏颜一个人在家找不到他,准疯了不可。
“咚咚咚——”
门被敲响。
顾斯臣抬头,站起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伸手拉开门。
是严亦为。
他中弹了!
顾斯臣看着严亦为,严亦为捂着手臂,神色慌张。
顾斯臣赶紧将严亦为拉了进来,一把关上了舱门。
门刚关上,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给我找!怎么都得给我找到!”
顾斯臣低下头来,地面上还滴着血。
糟了。
严亦为进了他的房,外面血肯定也就停在他的门口。
“怎么回事儿?怎么中弹了,你去卫生间躲着。”顾斯臣将严亦为往卫生间推。
严亦为看着顾斯臣,脸色惨白,抓着顾斯臣的手臂,道:“外面的血,我有擦掉,放心,他们不知道我进你的房了。”
闻声,顾斯臣松了口气。
“那就好。”
就怕如果外面留下了血迹,追到房门口,那可是真的糟糕了。
“怎么会受伤,我之前在赌场看到你,你不是在那好好的吗?”
顾斯臣看着严亦为的手臂,咬了咬牙关,左右巡视了一番。
对了。
包间的床头柜里,有医药箱。
这游轮还是很接地气的,很多东西都准备的很充足。
“衣服,脱。”
顾斯臣叫严亦为脱衣服。
他从床头柜里拖出医药箱来。
医药箱里有纱布,还有消毒水等。
“是子弹?”顾斯臣问。
严亦为摇头,“不是……匕首。”
“那你别动,我帮你消毒,止血包扎。”
是匕首就好。
不是子弹怎么都好。
顾斯臣赶紧将严亦为拉了过来。
很快,门就再次被敲响了。
看来,是那波人开始一个一个房的找了。
顾斯臣抬手放在嘴边,嘘——
严亦为低下头,两个人都不说话。
门外那人还在敲门,听到有人说:“这是什么房啊?”
“好像是个红牌的房。”
“没人吧,走了,下一个。”
“都给我谨慎着点!”
顾斯臣拿着消毒棉,在给严亦为的伤口擦拭。
严亦为紧咬着牙关,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他疼,是真的很疼。
顾斯臣停下了手。
拿起纱布,递给严亦为。
严亦为笑着看顾斯臣,摇摇头。
他不能说话,只能用嘴型,极为苍白的说着:“我是一个兵。”
他是一个兵。
但是,你知道吗。
同时,你也是一个儿子,一个父亲,一个孙子。
你是一个兵没错,但是不代表你不疼啊。
顾斯臣硬是将纱布递给了严亦为。
还是咬着吧。
伤口还是挺长的。
门外没有了脚步声,那群人好似走了。
许久后,顾斯臣这才开口,问:“所以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有没有我能帮助你的?”
严亦为摇头,“你们安全下游轮,就是我们的任务!”
“你受伤了,还要继续执行任务吗?”顾斯臣问。
严亦为嗯了一声。
顾斯臣点头,好,你是一个兵。
我不参与你的事儿。
完成任务,是你的责任。
“请你安全回家,在保卫国家的同时,也请你记住,你还是一个儿子,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