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平息了一下心头翻涌起来的巨浪和情绪,再次抬头己恢复之前的冷静的模样,动了动腿:“玉如,我们走吧!”
“回府去了?就不查那个女人了吗?”玉洁以为秦宛如要回府,不解的问道。
“查,怎么会不查!”秦宛如站起身来,站的麻木有腿脚因为方才动过,己经缓了过来。
“可人都己经走了?”
“找医馆!”秦宛如站起身来,道。
方才那个小厮请大夫人的时候,走没多久就回来的,就是说医馆就在附近,而且小厮下去的时候也没有问人,显然对于医馆的位置是熟悉的。
玉洁去结帐的时候,顺便向柜台里的帐房先生打听了哪里有医馆之后,秦宛如带着玉洁往茶楼右手边的医馆走去。
医馆就在右手边的一个小巷子里,很好找的,进门就看到一个小厮走了过来,笑嘻嘻的问道:“这次小姐可是需要看症,是出诊还是在这里看?”
这是一家不大,但看起来颇不错的医馆,屋子里挂满了锦旗,应当是病人治好之后特意送过来的。
当值的大夫不在外间,应当是在里面。
“看方才茶楼看病的是我们表小姐,她方才忘记了一件事,正巧看到我家小姐,就特意让我家小姐来问件事情!”
玉洁上前道。
“噢,是这样的啊,那请稍等!”方才出诊的事情小厮也是知道的,笑道。
说着进到里屋去,不一会儿出来一位老大夫,正是方才秦宛如在门里看到的那位。
那位老大夫出来后从在椅子上,看了看秦宛如不太耐烦的道:“宁大小姐还有何事?不是己经说的很清楚了,让她稍稍平复一下就行了,不用用药,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每每都弄成这个样子,闹的好象要出大事了似的!”
“真的没什么事?”在听到“宁大小姐”的称呼的时候,秦宛如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脸上却是不变,好声好气的问道,一脸的关心。
“是没什么事!”老大夫揉了揉额头,还真的以为秦宛如是病人家属,“她这个身子就是娇养出来的,原本健健康康的,就是你们这些人过于的大惊小怪,现在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虚弱的,其实真没什么事,不用配药的!”
“可她的身体总是那么弱!”秦宛如无奈的道。
“那也是你们家人惯出来的,若不理她,就什么事也没,每每都闹的好象很厉害似的,老夫这里还有事,就不担误这事了。”老大夫越发的不耐烦起来,站起身转身就往里走,竟似直接就撇下了秦宛如。
“哎,你怎么……”玉洁急了。
“这位小姐,实在对不起了,我们大夫这会还有病人,着急上火,说话是冲了点,还能小姐原谅!”小厮急忙上前陪礼道,然后话顺势一转,“可是宁大小姐也实在是……不是我们大夫说这样的话,她每次都因为一些小事一惊一乍的,我们大夫也烦!”
“不只一次了?”秦宛如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当然不只一次,就前几天也闹过一次,那次好象是永-康伯世子,对,是永-康伯世子,我之前也见过,他送过来的,也是闹的很厉害,似乎一下子不太好了似的,但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如果不是看宁大小姐当时脸色的确苍白,我们大夫都不想理会!”
小厮无奈的道。
这位宁大小姐的确是个闹腾的人,但其实每每都没什么大事,最多是稍稍惊一下,或者别人说了什么话,让她生气难受什么样的,她的身体原本是很不错的,但现在却似乎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说起来也很让人无语的。
这些话他一个小厮当然不敢乱说,既便是大夫,也只能说让她放宽心胸,好好休养,但真正能休养的如何,就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小厮这话说的虽然含糊,但秦宛如和玉洁都懂了,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俱看到了答案,这位宁大小姐得的是“心病”,而不是真的有病,就象一个健康的人,一直暗示自己得病了,一直觉得自己受不得惊讶,就会真的跟生病了似的。
所以,这位宁大小姐完全是自己“作”出来的病?
“永-康伯世子跟她关系很好?”顿了一顿之后,秦宛如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微微一笑,问道。
她心里己隐隐有种猜测,这才是这个女人暗算自己的关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