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董晚晴不要过问这个事情,暂时不管她,我来先应付她。梁红在我看来,她要的东西很简单,无非就是权力和钱,而她真正想要的还是钱,这是她的一切,她的贪婪让她在这方面善于经营,当然也会让她失去理智。任何事物往往都是两面的,过犹不及,物极必反。
那年的八月份,我跟董晚晴决定在花谷举行婚礼,她美国的同学都说要来中国玩,我让董晚晴把国外的好朋友都叫来,让他们好好看看了解下我们的国家在这些年的发展。
董晚晴好些国外的同学从来都没有来过中国,我去安娜家,她母亲三十多年前来过,记忆中还是我们吃不饱饭的时候,还有个同学更不了解,她奶奶说中国女人是不是还裹着小脚……
我当时听着就乐了,我说奶奶啊,我带你去我们国家玩去,早就不裹小脚了,董晚晴国外的这些同学对她都挺好,我是那种只要对我女人好,我就对人家特好的,我总感觉在那个年月,董晚晴没有钱,有人对她好,是很难得的事情。
人有钱了,有人愿意靠近你,不足为奇,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有人关心你,靠近你,不是谁都会这样做的,愿意这样做的,一定是值得一辈子交的朋友。
人都不喜欢面临落魄,糟糕的时候,可是的确这个时候,可以教会你很多,给你无穷无尽的动力,让你懂得珍惜生活,珍惜那些人间真情。
当然如周家还有他的同党那些人是多么的喜欢看到你栽掉,看到你倒霉,想这绝对你是干掉你的好时候,而当你有了能力后,他们是多么的害怕,费尽心机,跟他们为敌,是很可怕的,人生路上,董晚晴对我的影响很大,她是我的爱人,也像我的姐姐,我的老师,我对她有很敬佩的地方,那就是她身上美好的正直的那部分。
梁红说因为我遇到董晚晴有天会栽掉,我想就算如此,我也无怨无悔,因为我深知那是因为什么,而不是她害了我,而是一些观念会导致来麻烦,那些观念是我认可的,尽管那些人嗤之以鼻,尽管在他们的世界里,神像已经倒塌,可是总有人还是要坚守一些天理人心的。
如果因为我坚守的东西,如果因为我跟周家对抗,我去挑战权贵,我最后毁灭了,那也是我的选择。
我和董晚晴还有家人回了花谷。
那会离结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董晚晴在家里就坐不住,要去周边山里给村民看病。
她这个时候才跟我说她当初是被附院给开除的,是上面领导来视察,然后找几个代表座谈,那天开会,让董晚晴起来作为医生提点意见,结果董晚晴在那里实话实说,把附院的很多问题都反应了出来,那会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因为很多事情,她很清楚。
她直接提了院长郑为民的一些生活作风问题,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她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不过她当时还抱一些幻想,想郑为民是要被干掉的,可是郑为民非但没有被干掉,还到了卫生局做了局长,而董晚晴的一个病人说是卧床不起,赖在附院,说是董晚晴开的药吃出了问题,结果董晚晴就被调查,随后就被开除了。这个时候郑为民才知道,原来附院有个叛徒,这么多年一直在搜集资料,当时董晚晴把资料都交上去了。
对于这些,董晚晴说的时候只是一笑而已,我们自然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