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讨厌！”墨抒冷笑了一下，“如果不讨厌的话，怎么可能会在秦缘跟沙绫之间，毫不犹豫就选择了秦缘？如果不是讨厌的话，又怎么可能到这么多年来，一看见我这一张跟她那么相似的脸，就那么讨厌……”

说着，墨抒的声音逐渐小下来。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你知道墨剑郜在我小的时候，讨厌沙绫，讨厌到什么地步吗？”

聿司乔从来没有听墨抒说过这种事情。

墨抒冷笑，“我偷偷藏起来的照片，都被他找出来烧掉了，那个时候，我妈已经死了，他跟秦缘结了婚，可是就连我的房间里，挂着我跟她的合照都不允许，甚至于等我越长越大，还差点拿剪刀刮花我的脸……如果不是爷爷发现了拦着，你以为我还能变成现在这样？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身边就有了东伯跟保镖，都是爷爷亲自选的，你以为是为了防备别人么？就是防备墨剑郜的，我的亲生父亲。”

聿司乔眉头沉锁，眼底有过阴鸷。

墨抒道：“可是，他既然那么痛恨沙绫，为什么现在又能做到面对那个纳兰……跟沙绫那么相似的一张脸，还毫无障碍地热情追求？他是有病吗？”

聿司乔站起身来，将她抱进了怀里，低声道：“不要生气。”

墨抒气死了，被他按在他怀里，气闷道：“怎么可能不气？”

“对不起，以前我也那么讨厌你，”聿司乔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梢，“真想回到过去，狠狠打死以前那个自己，现在我才知道，我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