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风冷哼一声:“随你!”
说完,朱景风扬声叫道:“吉祥,去我的书房将那枚小印取来。”
吉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回爷,小的现在就去。”
朱老太爷没有想到朱景风对小印半分留念也没有,有些后悔自己用管家的事来胁迫他。
朱老太爷舔着脸说道:“你看你,老夫就这么一说,你就让人去拿什么,嗯?”
朱侍郎见父亲想反悔,赶紧说道:“父亲,这等不孝子孙,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望他管什么家。
晴儿是他妹妹,他连晴儿都容不下,你还能指望他将来撑朱氏一族,简直是笑话儿。”
无疑,朱侍郎的话,说到朱老太爷的心窝里。
朱老太爷想着,朱景风优秀,那是无庸质疑的。
但他不为家族着想,眼里只有他自己,朱家别的子孙在手下讨生活,那得多难?
朱老太爷还在忧心不已的沉思时,吉祥已经将管家的小印取来交给朱景风。
朱景风接过小印,对吉祥道:“你退下。”
吉祥拱手退下。
朱景风将小印放到朱老太爷边上的桌几上,慢吞吞的说道:“管家的小印交我还给翁翁。
从现在起,朱家的事务,我一律不管。
你想将朱晴接回来,但凭你喜欢。
朱晴所做的事,我会让人将证据送到京兆府,至于结果怎么,任京兆尹定夺。”
朱老太爷脱口而出,“不可,景风,你这样会害了晴儿,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朱景风冷笑道:“朱晴怎样,关我何事?
我只要害我母亲的人绳之以法,让她得到她该得的下场,给我母亲一个公道,别的,我不关心。”
朱老太爷气得紧握拳头,过了好一会,才问道:“景风,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朱景风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没有余地。”
朱老太爷听了朱景风的话,眼里闪过一缕晶光,追问道:“说说你的条件,怎样你才能放过晴儿?你说说。”
朱侍郎紧紧的盯着朱景风,扬声提醒道:“朱景风,你一向清高自负,最好让我看到你的风骨,你千万别狮子大开口,侮辱你高岭之花的形象。”
朱景风扭头看向朱侍郎,轻声道:“你以为谁都像这般,绣花枕头一个,骨头瘫在女人肚皮上的货色。”
朱侍郎的脸都绿了。
朱景风懒得理他,转头对朱老太爷道:“我的条件很简单,让我阿娘与这货和离,我自请出脱离朱家。
自此,我和我阿娘与朱家一刀两断,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朱老太爷惊瞪着三角眼,肥手抖得握不住装小印的檀木盒,嘴里哆哆嗦嗦的道:“景风,你,你怎么......狠心。”
朱侍郎听了朱景风的话,先是一愣,随即一喜,对气极的朱老太爷道:“父亲,正好,反正他也是六亲不认的。
咱们就顺他的意吧,这样可以将晴儿接回来。
晴儿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一样优秀。
朱景风心心念念的不愿做朱家子孙,咱们留得住人,也留不住他的心,与其这样,就随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