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安慰道:“朕刚接到信了,很是悲痛!已经让小林子安排人去吊唁。朕理解爱妃的心情。人死不能复生,爱妃节哀!”
贤妃悲痛的点头,用手帕抹抹眼角,“谢谢皇上,臣妾恳请皇上,能允许臣妾出宫亲自为阿娘上柱香。”
皇上爽快的点点头,极通情理的说道:“去吧,秦村可有些路程,现在过去有些晚了,明儿早去早回吧。荣远伯定是悲痛得无以复加,好生安慰安慰他们。”
贤妃再次跪下谢恩,从御书房退出来。
第二天早上,贤妃出宫,前往北边秦村秦家家庙吊唁。
贤妃到家庙后,刚到灵堂前便跪哭开了,张夫人忙上前将其扶起,连连说道:“娘娘身份尊贵,不能跪呀,娘娘来给阿娘上柱香,就是阿娘的福分了。”
贤妃在张夫人的劝慰中止住了哭声,上前为黄老夫上了香。
转身问道:“伯爷呢?他还好吗?本妃去看看他!”
张夫人点头道:“父亲在他的屋子,娘娘随我来。”
张夫人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道:“母亲过世了,父亲甚是悲痛,本来就身子不好,受此打击,便倒床不起了,这两日只食了点流食。”
贤妃静静的听着,没有接张夫人的话。
张夫人没有得到贤妃的回应,不再多说,把贤妃引到荣远伯的房门口,轻轻的敲了下门,扬声道:“父亲,娘娘来看您了。”
屋里传出荣远伯喘息的咳嗽声,一阵咳嗽后,才听到荣远伯的声音,“进来吧!”
贤妃对张夫人道:“大嫂事多,你去忙吧,本妃自个儿陪伯爷说几句话就好。”
张夫人从善如流的应下,躬着身退了下去。
张公公及一众宫女自觉的留在外面,贤妃推门进到屋里,对伺候在身边的小厮说道:“你先退下!”
小厮看着躺在床的荣远伯,荣远伯朝他挥挥手,“下去吧!”
小厮应声退出屋里。
贤妃紧紧的盯着荣远伯,小厮退下后,面带怒色的问道:“为何要处死阿娘?阿娘跟你一辈子,为了荣远伯府,她竭尽心力,在这座府里,没有阿娘,能有今日荣远伯府?你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去手?嗯?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荣远伯迎着贤妃怒不可遏的责问,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缓缓的回道:“娘娘悲痛之极,说起胡话来了,老夫不跟娘娘计较。
黄氏过世,老夫也很悲痛,娘娘不体谅老夫的痛处,老夫不怪娘娘,也不敢怪娘娘。但娘娘休可胡言冤枉老夫,丧妻之痛,老夫这儿也痛,明白吗?”
荣远伯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胸口。
贤妃冷笑的嘲讽道:“你可以否认,但是不代表本妃就相信你所言,在本妃心里,你就是逼死阿娘的罪魁祸首,本妃绝不原谅你。”
荣远伯靠在床头上,抬起手来,本想说什么,叹口气,把手又放了回去,慢吞吞说道:“娘娘如今也是天家的人,娘娘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老夫的话,娘娘自来都听不进。娘娘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