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风停下脚步,仰头看看天色,诧异的问道:“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儿没去上早朝?”
下人回道:“回四爷,去了,二老爷下了早朝就回来了。”
朱景风点点头,“哦,知道了。”转身往父亲的书房走去。
朱景风沿着鹅卵石铺陈的小径往北走,穿过精心布置的花园,去到父亲的院子。
刚到门口,门房的小厮正要扬声通传,朱景风朝他摆摆手,示意他禁声。
小厮见朱景风摆手,人重新站回去,垂手侍立在边上。
朱景风没有走游廊,而是穿过院子中间的花园,朝院子的正屋走去。
朱侍郎喜欢花草,所以花坛里的花草打理得异常的好。
朱景风瞄一眼争奇斗艳的花,随手伸过去摸了摸。
朱景风穿过花园,拾级而上到廓下,听到屋里传来娇声,“老爷,你弄痛奴婢了。”
“是吗?哪儿痛?让我看看,我给你你吹吹。”
“老爷......”
朱景风掀起帘子看向屋里,见父亲搂着丫头打情骂俏。
丫头的衣裳松垮着露出白皙的半个肩,朱侍郎的嘴触在丫头的长颈处,丫头呵呵笑着往后躲,“老爷,奴婢好痒!”
朱侍郎的头边往前伸边说道:“是吗?哪里痒,让我帮你挠挠。”
帘子掀起后,让屋里光线变得更亮,丫头转头看向门边,忙不迭的从朱侍郎的怀里站直起来,惶恐的叫道:“四爷......”
朱景风没有看丫头,眼睛看着好事审被搅,心里有些恼火想发脾气,又隐忍着没发的父亲。
朱景风似笑非笑道:“阿爹不在衙门,而在府里调情?”
朱侍郎坐直身子,整理一下衣衫,对立在边上的丫头道:“你先下去。”
丫头唯唯诺诺的点头,低声应道:“好的,老爷!”说完,踩着小碎步往门口走。
丫头才走几步,朱景风扬声叫道:“来人,把这蹄子拉下去打十板子发卖出去。”
丫头惊惶的转身看眼朱侍郎,见朱侍郎木然的看着朱景风,立即跪向朱景风求情道,“四爷,奴婢错了,求四爷饶过奴婢。”
丫头见朱景风不理她,转头双手抓住朱侍郎的双腿,边哭边求道:“老爷,救救奴婢。老爷!”
朱侍郎垂眼瞄一下地上丫头,抬头看着儿子,带着几分小翼的讨好,边赔笑边说道:“老四,不过是个丫头,算......”
朱侍郎的话还没有说完,朱景风扭头对走廊上的小厮吼道:“赶紧,把这蹄子拉出去打二十板,然后发卖到花楼里去。”
朱侍郎为之一愣,见儿子冷着脸,知道求情没有用,没敢再多说。
地上的丫头听到从十板涨到二十板,被发卖到花楼,求饶的声音再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