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岩见月儿岔开话题,也没有深究,顺着白如月的话回道:“嗯,我跟远哥儿说好了,明天在狮子桥头汇合,我们俩府一道去朱府。”
白如月点点头,“嗯,有远哥陪着,我就放心多了。”
白启岩笑道:“月儿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如今我们家有孝在身,本用不着去凑这热闹,奈何朱景风盛情邀约,不好不去。远哥儿说朱景风这人不错,咱们趁机走动走动,我便应下了。”
“嗯,我明白,明儿三哥把水根和知书都带在身边,身边时刻不能离人。”白如月郑重的交待道。
白启岩笑道:“月儿放心了,又不是鸿门宴,用不着这么紧张,我跟朱景风有接触过,他的人品还可以的。”
白如月目光不知道落到哪里,幽幽的说道:“朱景风不错,可别的人呢?谁说得清楚?严五哥就是最好的例子,咱们万事小心为妙,害人之心可以无,防人之心却不可少。”
白启岩想想严少诚的事,不再争辩,“好吧,听月儿的安排,万事小心些,让别人没有可趁之机。”
而另一边,吴明远跟郑绍衍到严相府,门房见镇远候府的四爷和绥宁伯府的三爷,一个门房赶紧进去通传,另外两个下人忙过来牵马。
吴明远把缰绳递到下人手里,随口问道:“你家五爷呢?还在祠堂里跪着?”
下人垂手回道:“回四爷,相爷下朝回来,已经让五爷从祠堂里出来了,这会儿,五爷在相爷的书房里训话呢。”
吴明远看一眼郑绍衍,说道:“看来今儿的运气不错,应该可以见到少诚。”
郑绍衍点点头,与吴明远一道跟在下人的身后,往相府里走。
刚过影壁,就见严少诚迎了出来,
吴明远见严少诚还是那日游街时穿的衣裳,皱皱巴巴在身上,关切的问道:“少诚,你还好吗?”
严少诚拱手朝二人作揖见礼,直起身来朝吴明远尴尬的笑道:“还好吧!”
郑绍衍见严少诚笑得苦涩,说道:“先进屋再说。”
严少诚礼让着把二人带到自己的院子,小厮送上茶水,郑绍衍等下人退下后,急切的问道:“少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少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愤闷,迎着郑绍衍的目光说道:“我说我着了别人的道,你们相信吗?”
吴明远点头道:“我信,查到了吗?什么人所为?目的是什么?”
严少诚转头看向吴明远,犹豫了一下,摇头道,“已经在查了,不过还没有查到结果。”
郑绍衍点头道:“别人既然有心要对付你,自然把首尾打理干净了,要查到,自然是不容易的。”
吴明远也想到这一点,问道:“少诚,你有什么打算?”
严少诚摇摇头,“现在还没有想好,先等等看,最近在家里好好准备朝考。”
吴明远问道:“这是你翁翁的意思?”
严少诚摇摇头,“不是,翁翁被我气糊涂了,罚我跪了两天两夜祠堂,今儿下朝回来才将我放出来,你们来时,我刚到翁翁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