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沁园来,我没事。早上听到些消息,心情不大好,想过来找你说说话。”
白如月坐到梁王时常坐的软榻下首的一个椅子上,梁王跟着过来,坐到软榻上,“什么消息?让你心情不好了,说给我听听。”
“威远伯府怎么会向白府提亲?”白如月直直截了当的说道。
梁王一个怔神,“什么?威远伯府向白府提亲,哪个白府?城东那个?秦怀玉家?”
白如月很生气的点点头,“威远伯府不是一直和何相府,候府相交甚好吗?怎么又跟荣远伯府联起姻了。”
梁王身子往后靠了靠,看着义正严词的白如月,笑道:“小月儿为这事生气?
威远伯那人,心眼多得很,他有此举很正常,算是在我的意料之内。
我以为他会顾及到候府的脸面,暗地里向老二示好。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明目的提亲。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白如月立即想到上一世,她知道白如敏嫁以威远伯时很意外,还以为晋王上位,白府的地位跟着高了,连威远伯府都上门提亲,原来一切早就商议好,只是在暗处而已。
白如月了然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定是候府拒绝了威远伯府的提亲,威远伯才会这么做。”
白如月把威远伯准备让赵世铭求娶候府的六小姐吴明慧的事给梁王说了一遍。
梁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摇摇头道:“这应该不是主要原因。
威远伯滑得很,他之前一定向老二示好了,老二现在需要一个有份量的人投到他门下,让朝堂那些观望的人早些下决心。而威远伯无疑是最好人选。”
白如月心里一惊,紧张的问道:“这样下来,是不是对谨哥哥很不利?”
梁王摇摇头,“也不见得是不利,像威远伯这种墙头草,早点踢出去没有什么不好。”
白如月担心的说道:“可是,威远伯若是站到晋王那边,那给晋王的支持不是很大吗?威远伯的财力......”
梁王脸上晃过一瞬间的苦楚与无奈,“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为了那个位置,兄弟间没有手足之情,只有权力和利益,为了那个位置,早早的就开始谋算,或被人推着谋算。父皇早早的立了储君,立了太子,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人蠢蠢欲动,排除异己。”
白如月劝慰道:“谨哥你也别难过,历朝历代,这样的事发生了不少。谨哥哥......”
梁王苦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不用担心,从青城回来,我便看清了这一点,也作了准备,我不会轻易让自己,自己身后的人陷入困境。”
白如月绷紧的心再次松下来,笑着点头道:“好,月儿不担心,可是,若是威远伯站到晋王那边,那晋王便是如虎添翼。”
梁王抿着笑笑,不客气的说道:“如虎添翼?小姑娘如此看得起威远伯?”
梁王侧头看看白如月,伸手揉揉她的头,“虽然赵致远和小月儿家有血清,可我还是看不起他。当年若不是何相为他谋划,他能得到威远伯封号?我这样说,你不要生气哟!”
白如云低声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何时把月儿一家当成亲人?
月儿一家到京城三年多了,平日里,在各家宴会上见到,他们端着威远伯的架子,即便是打招呼,也是当我们是候府的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