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天摇摇头道:“今天的事儿,明日早朝上,荣远伯可能会遭到好些言官张弹劾。
半坡遇刺的事,我听崇阳说,不只是青虎帮的人,还有些武艺高强的死士,能调动死士的,该是针对三爷的。
这事儿,皇上一定是知晓的。去年中秋以前发生的事,风平浪静的过了小半年。
不是皇上不发作,而是没有找到机会。明天若是言官提出,皇上定会重罚了,以警告有心人对皇家子嗣出手。”
白如月觉得父亲分析得极对,脸上现出兴奋之色,“若是荣远伯被重罚。那么,荣远伯府的人定会迁怒于秦老太太,对秦老太太的管束便会严厉了。”
白振天点头道:“嗯,这样,老太太忙着折腾和伯府之间的事,无暇找我们的麻烦。”
白如月想想后,还是有些担忧,“阿爹,月儿担心老太太装病,然后在孝道上做文章,若是这样,阿娘可能要受苦了。”
白振天安慰道:“不用担心,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雇凶杀人的话,我们便可以不再守礼于孝道了。”
白如月担心父亲迂腐的守礼法,听了父亲的话后,心里悬着的石头松下来。
“好,这样月儿就放心了。接下来春闱的事,阿爹怎么打算的?”
白振天给白如月一个安心的笑容,“不用担心,不去参加的方法很多。我自会安排,你安心做你的事吧,我听崇阳说,你这边的生意不错,城东的药铺,只休了初一一天。”
白如月点头道:“生病的事,是预料不到的,药铺不关门,只为方便附近的民众。外婆说得对,做生意口碑很重要,而好口碑除了卖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外,这些为人着想的细节还很重要。”
白振天欣慰的看看女儿,感慨道:“你到像是得你外婆传真经的人。”
白如月笑道:“那是当然,月儿是外婆亲亲的外孙女,自然要把外婆的生意经传承下去。”
父女说笑一阵,白如月才回怡兰苑去歇下。
接下来的日子,白如月每天早起练功之后,带上柳絮、巧眉跟着柳崇阳一起继续大街小巷的转悠。
这天,柳崇阳边走边对白如月道:“姑娘,在下打听到,初八那天早朝,荣远伯被言官弹劾了。
据说皇上看了折子后大怒,说荣远伯治家不严,罚了他一年的奉?,停职闭门一个月,好生治家。”
白如月听了柳崇阳的话,不由得对阿爹的佩服有加,阿爹看事很准呀。
柳崇阳见白如月没有回话,以为她对这些事不在意,便不再多说。
白如月沉默片刻,然后问道:“城东白府那边什么情况?”
年前,白如月便让柳崇阳送人进到白府。
柳崇阳见白如月问起,低声回道:“收到那边消息,秦老太太那天回到府里,大发了一通脾气,第二天便病倒了,想让人请太太回去伺候。
后来,被伯府的黄老夫人拦了下来。那边说,黄老夫人进到老太太房间里呆了大半个时辰,摒退了下人,黄老夫人对秦老太太说了什么,没有人知晓。
不过,黄老夫人离开后,秦老太太躺了大半天,病痛便好了,这些日子也不闹了,成天和几个媳妇一起打叶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