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舞几乎彻底崩溃!
苏酒打了个呵欠,有些困乏地转向萧廷琛,“此间无趣,我想回宫歇着。”
原是来这里见宝锦的,结果没见到宝锦反而惹了一身麻烦,当真是得不偿失。
萧廷琛起身。
暮春的风带着些微凉意,他见少女宫衣单薄,于是从谷雨手里接过薄薄的披风给她系好,揽着她的细腰离开了这里。
姿态宠溺至极。
花月舞盯着萧廷琛搁在苏酒腰间的那只大掌,满脸不敢置信,颤抖着嘴唇喊出声:“这个宫女,这个宫女和皇上有私——”
话未说完,萧廷琛凉薄回眸,“花家的女儿可真是聒噪,掌嘴。”
花月舞猛然睁大眼!
宫中侍卫上前,毫不留情地掌掴起花月舞的脸!
花月舞哭喊求饶得厉害,然而压根儿没人敢理她。
皇上亲自罚她掌嘴,他们可不敢置喙。
更何况揽腰那一幕大家有目共睹,早就听说皇上近日十分宠爱一位宫女,想来就是这个北星儿了,各自心里有数不就得了,就花月舞能耐,非得喊出来,这不是找虐是什么?
楼阁之上。
周奉先“啧啧”两声,“天枢培养出来的侍卫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我说侯爷啊,你就不去玩个英雄救美什么的?人家花月舞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
谢容景压根儿就没看过花月舞。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苏酒,直到她消失也仍旧没有收回。
萧廷琛的新宠……
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新宠究竟是什么来头。
究竟凭什么,占据了小酒的位置……
丹凤眼漆黑阴郁,他面无表情地饮尽杯中酒,“来人,替本侯查一个人。”
……
宿润墨大婚定在下个月。
苏酒整日躲在乾和宫寝殿绣东西,打算送判儿一双鸳鸯枕套做嫁妆。
中原的女孩儿自幼学习女红,成亲时一般会亲手绣鸳鸯枕套作为新房布置,以显示贤惠和欢喜,但她料想判儿那个性子肯定是绣不好的,所以干脆替她代劳。
萧廷琛用罢晚膳,托腮坐在罗汉榻上看她绣花。
少女穿针引线的动作非常赏心悦目,绣出来的鸳鸯栩栩如生,几乎连羽毛都纤毫毕现。
他有点醋,忍不住捣乱道:“朕与小酒成亲时,也不见小酒绣什么鸳鸯枕套……现在别人成亲,你倒是上赶着绣制这些东西。苏小酒,你欠朕一副鸳鸯枕套。”
“我从前还为你做过衬袍呢,只可惜某人不领情,自个儿把衬袍撕坏了。”
萧廷琛挑了挑眉,腆着脸捋开宽袖,“朕后来还不是找绣娘重新缝上了吗?你瞧瞧,天底下哪个皇帝穿这种满是补丁的衬袍,也只有朕才会穿。”
苏酒望去,萧廷琛穿的衬袍果然是她从前缝制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