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佬风风火火的杀来,对峙的军方与警方大佬们,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冷司令沉声道:“老卢,快叫人把枪放下,与警方动手,不成体统。”
但背着翁总理,却是对卢司令猛打眼色,这是当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啊!
作为南方派系在军方的中坚人物,卢司令自然知道冷司令的意思。于是脸色一震,沉声道:“我听说一位国家贵宾正被人包围,冷司令,如果我们放下枪。到时候张部长把人杀了,怎么办?!”
冷司令顿时露出为难的样子,看向翁总理:“总理,你看这事情……”没再往下说,但意思是很明白,怎样权衡全看总理自己了。
反正,军人算是仁至义尽。
总理便点点头,看看张部长,沉声道:“张部长,你这是怎么回事?听说陈副总理电话给你,你不接?”
张部长的额头有些冒汗,他发现翁总理的脸色很僵硬,那是极其愤怒的前兆,张部长看看分管自己的副总理,却没发现。于是张部长道:“可是……可是……里面那帮家伙是杀人犯,他们劫持了刘局长……”
卢司令怒吼道:“那是姓刘的要威胁贵宾的生命。”
“你胡说。”张部长反驳道。但看见翁总理不善的面孔,声音便小了许多:“这帮杀人犯威胁的绝不是普通人。里面还有……还有……”
翁总理脸色冷下来:“有什么?”
张部长结结巴巴道:“有……有柳暮宏等公子在里面,还有……别的国家的皇室。”连张部长自己说得都不好意思,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却要拿在他们这帮老东西看来牙都没长齐的小家伙出头,说出去,实在是丢人之至。这完全是政治不成熟的表现。但张部长除了这个借口,还能说什么?普通百姓,在翁总理眼里定是没有这帮大少分量重的。更何况,现在张部长与柳如山方书记等走得近,这帮人出事,张部长是必须出面的。
却见翁总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看了看张部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翁总理道:“张部长,你知道里面的是谁吗?你就说他是杀人犯?!”
“我知道。听说有一个叫谢阳的家伙,是整个北方的黑道老大,杀人放火,是我们公安部备案的通缉犯。”
翁总理语气平淡:“你知道有个叫谢阳的人,但你不知道另外一个叫什么?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付千军。帝伊皇帝,印度斯坦最高领导人,你应该知道吧?!”
张部长也是在高层摸爬滚打许多年的人物,政治嗅觉自然极其敏感。总理刚说出来,只见张部长呆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道:“是付……付千军?!”
“对。所以你在包围这里的时候,应该知道你包围的人是谁。究竟该不该包围。”总理的话不轻不重,没有严厉责备张部长的意思。但正因为如此,才会让张部长的心沉到谷底。张部长跟随总理这么多年,是了解总理行为方式的。总理现在是愤怒了!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张部长没想到中山公馆中与自己发生冲突的人,竟然会是帝伊皇帝付千军?
谁能告诉张部长,这个大人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与柳暮宏等人发生冲突?这家伙不应该在他的帝伊杀他的查理斯然后在帝伊坐镇,等待着与大不列颠亦或整个欧美的碰撞吗?怎么会有闲工夫到这来与共和国太子党过家家?
直觉告诉张部长这是错觉,因为像暴君这种站在云端的人物,他的对手只能是像共和国一号首长或者是大美利坚这样超级大国的总统才对。像所谓法兰克或者大不列颠甚至俄国人的总统或者首相都不能成为他的对手。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居然与柳暮宏这样的人对抗?让张部长欲哭无泪。
但翁总理的表态,却让张部长相信里面真的有暴君。能爬到这个级别的人物都已经成精了,他们不屑于讲笑话以缓和关系,更不可能制造谎言。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如此而言,那暴君岂不是真的在这里?
张部长没见过暴君。但世界流传太多关于暴君的传说。这个暴君,他无耻,他疯狂,他霸道,他凶残,他灭绝人性……
总之此刻张部长所能想到的暴君的一切都是负面的,让张部长心里颤抖。张部长想,连查理斯王子暴君说杀就杀,倘若暴君要杀死自己,岂不伸手的功夫?!枉张部长活了这么多年,在官场摸爬滚打许久,但此刻想起自己包围的是暴君,脸色也是极其难看。
搞不好这一下,就让张部长的政治生涯走到尽头。
翁总理不再搭理他,要张部长叫特警把枪收起来,张部长犹豫一下,想想自己是国务院的管辖,要是反抗的话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赶紧叫人把枪收了。警察把枪收了,卢司令便点点头,一万野战军哗啦啦的,也把手里的枪给收了。
翁总理带人走进中山公馆。里面倒也热闹。本来极其强硬的刘局长此刻已经被谢阳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