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叶少阳换上保洁的工作服，戴上人皮面具，去丽莎大厦上班。

物业经理安排了一个老同事带他，教他使用保险绳，毕竟是几十层的高楼，一个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

天台上有早已固定好的绳索装置，只要把保险绳扣上，一路滑下去就可以。

开工之前，那位老同事先帮叶少阳检查了保险绳，一边问道：“小伙子，看你年纪不大，提醒你一声，这工作虽然挣钱，还是不干的好。”

叶少阳听他话里有话，故意笑道：“怎么了，危险吗？”

“危险倒是不危险，绳子有双保险，只要你自己不把绳子割断，想死都死不了。”

老同事帮他绑好安全绳，低声说道：“昨天有个清洁工跳楼了你知道吗，就是你要擦的那面墙。”

“意外吧？”

老同事嘿嘿一笑，“你要擦的那面，是大厦侧面，只需要一个人，但是几个月来，凡是干这活的，没一个能超过三个月，有的辞职了，加上小张，已经死了三个了。”

果然张思德不是第一个出事的。叶少阳试探问道：“我怎么没听说，警察没调查吗？”

“嘿嘿，前两个一个自杀，一个死在家中，就算是小张，也不是被人害死的，怎么调查？”

老同事语重心长的拍拍叶少阳的肩膀，“有些事你们年轻人不懂的，一个岗位上，接连三个人都出意外，糊弄鬼呢？”

“你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打听。公司也不让议论。”老同事笑笑，“就是劝你一句，如果有更好的门路，尽早辞职，别说我给你说的。”

叶少阳拉着葫芦形状的装置，顺着吊索滑下去，尝试着上上下下，很快就适应了。

“没问题了，多谢师傅，你忙吧。”

“有情况用对讲机叫我。”那老同事关照了几句，走到大厦另一面的吊索前，去擦另一面的玻璃了。

因为工作区域是大厦侧面，所以只需要一个人。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张思德每天跟狐精幽会，也没有被人发现了。

手拿一根特制的长长的毛刷，叶少阳一点点滑下去，像模像样的擦起墙面和窗户玻璃。

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叶少阳虽然不恐高，但这么样悬在半空，心里不免也是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一点点擦下去，毛刷脏了就要到上面去洗涮，工作进度很慢，半小时之后，叶少阳总算擦到了16层。

一排一共五个窗户，叶少阳从左边开始擦，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摆着很多乐器和座椅，知道就是乔恩琪的培训中心了，不过现在门锁着，一个人都没有。

总算擦到1603，叶少阳假装不经意的打量起来：

这的确是一间库房，对面墙上没有窗户，光线很暗，房间里堆满了表演服装之类的杂物，中间有一张铺着被褥的钢丝床，想到张思德就是在这张小床上跟狐精苟合，不禁有点好笑，这条件也太差了点。

房间里没人，叶少阳倒没觉得失望，他也没想过第一天来就遇到狐精，假如真遇到了，那才是不对劲。

“你是我滴小呀小苹果……”

跟随着擦玻璃的节奏，叶少阳嘴里哼着歌，把16楼擦完，往下来到15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