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连似月病了一觉醒来跟换了个人似的,变着法儿威胁我和紫杉,紫杉这丫头也是不争气,昨天不知道怎么偷了李姨娘的东西,被打了几十个板子,都不成人形了。”
林妈妈哭哭啼啼地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有这回事?”云姨娘停止了哀嚎,她脑海中也浮现刚在在赏花的亭榭里连似月让个令她浑身不舒服的眼神来,她思索片刻,道,“梅萱,你拿笔墨来,我要写封信给相府的萧姨娘。”
云姨娘费了一番力气由几个丫鬟抬着坐到书案前,哆哆嗦嗦写了封信,然后交给林妈妈,吩咐道,“把这封信交给我的表兄余枫,让他送到京城丞相府大夫人手中,要快,明白了吗?”
“是,是,奴婢这就去找表老爷。”林妈妈接过信封,急匆匆出了云姨娘的房门。
云姨娘冷笑一声,“始终都是个被遗弃的,嫡女又如何……”
说着,嘴角被扯的一阵疼,又躺在床上呻吟起来。
夫人蒋氏房里,连似月坐在椅子上,已经换了一身明油绿对襟潞绸夹袄,白细花松绫裙子,梳着双螺髻,头上戴了一根金凤穿牡丹簪,她两只手拘在一起,很不自在的样子。
蒋氏对她说道,“大小姐,无论如何,是我苏家让你受了委屈了,我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
蒋氏大气爽利,并不是黏黏糊糊的小女子,连似月看得出,她这道歉里,倒有四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