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告诉她,吴庸答应让她去医馆帮忙了,她很高兴,向老板娘说明情况,老板娘也答应了,于是天还没亮起了床等着。
“你这么早啊,我还打算去叫你起床呢。”药童看到打扮的整整齐齐的乐颜,吃惊的说道。
乐颜脸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意,说道,“我是你的学徒了,你是师父,当然徒儿要等着师父了。”
她记得,以前娘亲也和太医学习医术,也是早早地起床,毕恭毕敬,潜心学习,因为学的很快。
她虽然不是为了学得快,但是她喜欢母后这种尊敬师父的态度。
“好吧,小徒弟,跟我走吧,待会别让师父等了。”药童随手拉起乐颜的手,将一个馍馍放进她的嘴里,说道,“边走边吃吧,待会去了哪里,没有时间吃东西了。”
“嗯。”乐颜咬着馍馍,任由药童握着手,一块走了出去。
到了医馆,果真人挺多的。
也有一些是受伤严重的,都是因为黑风暴受的伤。
药童和她说了要注意的一些后,便开始忙碌了起来,乐颜跟着,一会拿药,一会递剪子,有时候还帮忙倒水给病人,显得很利落,一点也不慌乱。
吴庸看在眼里,暗暗点了点头,时日久了,只是觉得这小姑娘有点怪,别的地方倒还挺好的,于是他也开始吩咐她做一点事:
“你把这些药草拿到后面去,分别放好,然后将它们磨成药粉。”
“好的,吴师父。”乐颜见这师父也对她和颜悦色起来,心里感到很开心。
还没找到娘亲之前,她在这世界孤苦无依,她不要与人为敌,她要好好地和这些人相处。
药童朝她眨了眨眼睛,她端着那些药草去后面了,还和吴庸说道,“师父你放心,我会做的很好的。”
她到了后院子里,便坐在小椅子,认认真真地将药草挑选,分门别类地放着,整整齐齐。
此刻,医馆里面。
吴庸一个一个病人看了过去,由于病人较多,有的还排到了门外面。
正在这时候,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她身背着一个人,那人趴在她的肩头,看不到脸,身的衣裳破破烂烂。
她弯着腰,对吴庸沉声说道,“我家主子受了重伤,大夫,请你帮忙看看。”
吴庸头也不抬,写着药单,说道,“排队,轮到了再来。”
“……”但是,突然,一把锋利的匕首啪的一声出现在了桌面,吴庸手的药单顿时被削成了两半,他顿时一愣,抬起头来。
便见这冷面的女子,自己也受了伤,脸血淋淋的,眼底却折射出一抹冷峻,道,“马为我主子医治,朋友还是敌人,你选一个。”
那边的药童听到这里的动静,连忙看了过来。
吴庸看了看这女子,她自己受伤的外伤恐怕她的“主子”还要严重,但是,浑身散发着的杀气,令人不敢小觑。
而那被称作主子的人,一动也也不动的趴着,显然的昏迷了。
吴庸看了眼她脸的血,还有她皮都被扯掉了一块的手,以及一路走进来掉在地的沙子,便明白了,又是经历了那场黑风暴的人。
“进来吧。”这女子看来是个狠角色,他无意与她争执,便说道。
她立刻将匕首收了起来,背着自己的主子,当即双膝跪地,对吴庸磕了三个头,说道:“救命之恩,一定以命回报。”
吴庸有点吃惊,但是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她将人背了进去,放在席子躺着。
药童也走了过来,她立刻伸手拦住了他,眼底流露出一抹冷意,药童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一步。
“这是我的徒儿,没有他的帮忙不行。”吴庸说道。
她这才松开手来,让药童走了进去。
药童走进去后,看到躺在地的人,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一张脸看起来冷清又疏离,即便是闭着眼睛睡着了,还让人感到一种淡漠。
她额头有一个大伤口,手脚都受了重伤,一屋子的沙子,有些呛人,不过想着外面这女子的脸色,他忍住了没有咳嗽。
吴庸蹲在地,先给她把脉,接着翻开眼皮看了,再探了探鼻息。
那女子紧紧看着吴庸,放在身侧的拳头,泄露了她内心地担忧,“她还能醒过来吗?”
吴庸诊断了一番,才道,“内伤外伤都有,但是还有生是迹象,你可以放心,她不会死的。”
这女子一听,闭眼睛,深深地松了口气,身子一软,靠在门框差点跪了下来。
“但是,估计她要昏迷几天才会醒,这些天我会给她用持续用药的。”吴庸说道。“大夫,多谢你,刚才多有得罪,请大夫恕罪。”她低头诚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