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凤云峥眼看着他走了,目光却不禁忧虑起来。
“契丹人耐寒,我们的将士久了却受不了,若都像刚刚的士兵那般,操练的时候突然脚疼的站不起,我们的胜算会减小很多。”
大元帅凤诀站在他身后,说道。
刚才他已经看到了凤云峥这里发生的一幕,说着,便走了过来,说道。
“我听连延甫说,以往也是这个时候最难捱,但是今年的天气格外恶劣一些,也更加难熬一些。”凤云峥说道。
“我们要想办法防范于未然,若将士们大面积冻伤,与契丹应战时会变得很被动。”凤诀那双年轻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深谋远虑的思绪。
凤云峥点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说道,“放心吧,萧振海萧湖那点斤两,本王清楚的很,他本就是个叛国之徒,实乃不义之师,不义之师必败无疑。”
他孤傲的唇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讽刺,说道。
“亡命之徒,不足为惧,再说你我兄弟二人联合,其利断金。”凤诀年轻的脸上无所畏惧。
“其实,我倒盼望快些与萧家兵戎相见,看看成了契丹丞相的萧振海究竟有何等风光。”凤云峥淡淡说道。
“没错,我还盼着与小侯爷萧河一决高下呢,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凤诀眼中闪烁着一抹光,说道。
他犹记得在京都萧家之时,只因他和令月儿说了几句话,那萧河便对他耍刀弄枪的,恨不得剐了他,真是好笑!
凤云峥听了他这话,笑道,“你想和萧河决斗,怕不是因为国仇家恨,而是私人感情吧。”
凤诀一听,立刻道,“你说什么?我是这样公私不分的人吗?”
“可是你的耳朵红了啊。”凤云峥指了指他突然红了的耳朵,说道。
凤诀伸手,捂住了耳朵,说道,“下这么大的血,天气冷,我的耳朵原本就是红的,并非现在才红的。“倒是你,你怎么这早就起了?是不是又想念我姐了?”
与凤云峥在一起,凤诀不想在京都的时候那样将身份分的那么清,而是像一样,自然而然地称呼连似月为姐姐,说的那么顺口。
“我想她,世人都知道。”凤云峥很以为荣,道。
“啧啧,腻人。”凤诀道。
曾经,姐姐被他深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之处,在那个地方,他想念她,喜欢她。
如今,看到姐姐有此好夫君,好归宿,他心里的那个地方,就慢慢地关紧了。
“其实,我做了一个真切的噩梦。”凤云峥的神情冷了下来,说道。
“噩梦?”凤诀目光一顿。
“梦见她受了伤,孩子没有了,这感觉太真切了,我已经派夜风回京都去了。”凤云峥说道。
听到凤云峥说的,凤诀的心头一颤,这样的梦,光说出来都让人听着心惊肉跳,他道,“不会的,梦境是相反的,你们的孩子会好好的,姐姐也会好好的。不过,让夜风回去看看,也好,之前不是说冷眉走了吗?我看他常常发呆,似很担心她。”
“难为她了。”凤云峥心疼地说道,“本想把她娶回来好好疼爱,让她活在我的羽翼之下,不必日日与那连家人勾心斗角,活的没心没肺就好,谁知道,要她承受地更多。”
他说着,脸上浮现一抹深深的歉疚和不舍,恨不得立即与她团聚,好好呵护着她,为她挡去所有风霜雨露,让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